“姓厍的,你也配跟我说话?”任天白目光倏的向厍青环一闪,犹如两把利刃一般,看的厍青环身子一抖,赶忙退后一步,又躲在那蒙面身后,他深知任天白如今武功厉害,一旦出手,便如雷霆万钧,远非他所能抵挡,便是有这位少主在旁,也不敢掉以轻心。
任天白这才缓缓道:“姓任的没什么本事,可上不敢亏负青天,下不敢亏负先父,你们这些人,若是我父亲还在之时,岂能让你们如此胡作非为?且不论你今日出口玷污我师妹跟易姑娘,便是你们在河洛跟华州做下的那些事情,姓任的便不能轻易放过你们!”
“真真是可惜了……”蒙面人叹了一口气,摇着头道:“原本以为任公子是个有见识的,想不到也不过是凡夫俗子,真是枉费你这一身好本事,世间之事,哪有什么公道在,任求之身为天下名捕,最终仍是落了一个惨死,你身为人子,那仇家我也告诉你了,却仍不前去报仇,还在这里说什么下不亏负先父?”
“我有些信不过你!”任天白眼里波光一闪,盯着那蒙面人道:“你既然跟姓厍的这些人为伍,想来也是豺狼之辈,我如何知道你告诉我的,不是想借刀杀人?我父亲之死,我心里自有主意,任天白在世一日,必然不会放过那个仇家,只盼此人不要早早死了!不过今日,我暂且放过姓厍的一马,你若是条汉子,先把陶大哥放了!”
“话说至此,便让咱们有些为难了!”蒙面人回头瞧了一眼陶仲,似乎思量片刻到:“也罢,或许是任公子你心中有所为难之处,一时之间难以决断,这小子咱们就是杀了,也没什么用处,你说放了就放了,不过有句话说在前面,放他容易,你任公子,可只有一年时间,一年之内,你若是想明白了,肯归顺咱们,这小子自然能活,若是一意孤行,他便是第一个替你去阴曹地府的人!”
“你要做甚么?”任天白听这话音不对,刚要上前,那蒙面人身形早动,一手掐在陶仲咽喉之上,程玉柔急的一声娇呼,就连任天白都身形一顿,生怕自己再往前一步,陶仲便要命丧此人手中,只这一霎那功夫,蒙面人另一只手电闪而出,向着陶仲面门一扬,似乎将一物掷在陶仲口中,紧跟着手上发力,一转一推,陶仲整个人凭空飞起,直奔着任天白撞了过来!
“这枚岁丹算是咱们赠与他的!”蒙面人放声一笑,一扬手领着那些人退走,任天白已知此人在陶仲身上做了手脚,伸掌一引,拦住陶仲身形,轻轻将他放在地上,再看陶仲,一落地便用手扣着喉头,阵阵干呕,只是呕了半晌,也不见呕出什么东西来,田兀儿几步过来,瞧了瞧陶仲道:“那人喂你吃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