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帮帮田大哥!”易昔看了半晌,到底有些放心不下易棣,长刀一亮,就要上前,柴影若瞧了一眼任天白,仍是没有动手的意思,反倒是站在那里凝思什么一样,也觉得有些诧异道:“我与你一同去!”
一直站在后面的那个灰衣人,不等易昔跟柴影若出手,身形已动,掌势飘起,看那招式,跟另外一个灰衣人相差不多,可更显几分朴实无华,正跟易棣、田兀儿战成一团的那个灰衣人,立时退后,易棣跟田兀儿还待抢上一步,来人掌势一晃,看似并无什么特异之处,已是在两人肩头各自按了一下,惊的两人都是一愣,易昔心里一急,只当自己哥哥受伤,急忙就要扑了上去,任天白早已拦住,轻轻摇了摇头。
“多谢尊驾手下留情……”田兀儿颇有几分惊惧,跟易棣对视一眼,面前此人,比跟自己动手的哪一位,武功更为匪夷所思,刚才那一按,两人早已瞧在眼里,招式堂堂正正,甚或连手臂转折都看的一清二楚,可偏生就是闪避不开,更不要说出招抵挡,好在此人掌中并未蕴着内劲,不然两人此刻非死即伤,当下对视一眼,均知对方手下留情,都是起手一礼,缓缓退了回来。
“要说你们两个武功,倒也瞧得过去。”先前跟两人动手的那个灰衣人,这时又走上前来,垂手站在一旁,看着田兀儿怪声怪气道:“你这曳牛劲,着实有些霸道,不过看你身手,好似有几分生疏,看来也不常用,想必也是明白这一路武功伤人不可复救,不是断手,便是断脚,有伤上天好善之心,因此不常使动罢?”
田兀儿点了点头,脸上有些惊讶之意,他这一门武功,乃是家传,父亲教导之际,便淳淳叮嘱,若非必要,轻易不要跟人动手,免得惹出事端来,因此这曳牛劲,武林之中知晓的人极少,想不到眼前此人,非但识得这门武学,竟然连其中狠辣之处都说的出来!
“这位就是易刀神的公子,叫做易棣。”那怪里怪气的灰衣人,又打量打量易棣,点了点头,向着身边同伴道:“当真是后生可畏,这小子刀法,已然得了易刀神的真传,只是年纪尚轻,火候欠了些,假以时日,又是一代巴蜀刀神,不知你老人家觉得如何?”任天白几人心里都是一亮,看来这两人竟是一老一少。
“嗯……”那老者看了一眼易棣,眼神之中似乎颇为赞许,点了点头,只是嗯了这一声,任天白跟柴影若两人身上却是一震,两人眼中都有几分惊讶,又有几分喜悦,任天白更是几乎要向前跨出一步。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易棣并未留意到任天白神色有异,却对这两人如此明白自己根底有些心惊,双手一拱道:“怎知道咱们家父名号?莫非是家父相识不成?”
“什么相识不相识的……”那怪里怪气的灰衣人刚说了一句,旁边那位长者伸手一抬,登时止住话头,只是这被称为老人家的灰衣人,始终目不转睛瞧着任天白,两下里都是默然不语,片刻之后,伸手轻轻一招,竟然是招呼任天白过来的意思。
“晚辈……见过……”任天白略作犹豫,几步走了过来,让易棣众人都有些不解,到了跟前,任天白却是要就地拜倒,看的田兀儿更是大为惊讶。只是不等任天白拜倒在地,那灰衣人衣袖一拂,一股劲力撞了过来,任天白一个拿势不稳,竟是向后退了一步,这一下连易家兄妹都神色一变,能将任天白一拂而退,这份内劲,着实有些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