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影若急忙摇头,任天白心里顿时明白过来,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着实关系人家性命,便也将嘴边的话吞回肚里,只是看着田兀儿这眼光,分明多了几分钦佩之意!
几人一路南行,离着也先跟失捏干等人,始终离的不远不近,不过这一路上,也着实如火烧禅师所言,众人凡到一处,便有人上来问话,不过问的都是田兀儿,只问一句“客官可是姓田?”便头前领路,所到之处尽是布好的酒宴,自然是那位也先预先命人备下,等到离着大同府不远,任天白更是觉察出来,这路上多了几个高手,来往眼光只落在田兀儿身上。
“看来人家迟早要试试田大哥你的功夫了!”易棣也瞧出来这路上有些异样,笑了一声道:“只是不知,来的是何等样高手!”
“易家兄弟何必取笑咱呢?”田兀儿在马上瞧了一眼任天白道:“要说武功,任家兄弟才是真正高手,我这点本事,只够自保而已,那里敢在关公门前显露!”
“这事情怕是咱们知道,别人不知道呐!”易昔笑了一声,坐在马上摇摇晃晃道:“我看他们要是想试试田大哥本事,少说也要那什么慕容四雄一起来才成!”
“昔妹你还是不说话的好!”柴影若突的一勒马头,她自露了身份,便索性也不再扮着男装,只是声音沙哑,因此极少说话,此刻却是眼光看着前面道:“你看前面,人家怕是已经等着了!”
任天白也早已留意到路上动静,前面几匹马散放在草地上,四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就在这草地上席地而坐,面前放着些酒食,摆布的着实丰盛。按说这等事情,原本不足为奇,走远路的客人,有时为了赶路,多有在路边匆匆一餐,可眼前这四人,在这荒郊野外,非但衣冠整齐,且礼让谦恭,一举杯,一抬箸都极有规矩,当真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在这野地里吃饭,还这么大气派!”陶仲看的有些发愣,他在丰州卫开了些日子酒家,从来见的都是大大咧咧的汉子,就是有个把文绉绉的客人,也没有如此循规蹈矩,忍不住嗤笑一声道:“这要是起一阵风沙来,他们怕是难有如此从容!”
“今天怕是真让昔妹说中了!”柴影若眉头微微一紧,看了任天白一眼道:“人家当真让慕容四雄来试探田大哥本事了,江湖汉子,纵然有些知书识礼的,讲究些食不言寝不语,可也不会用这种朝堂上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