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女扮男装!”田兀儿却是个豪爽之人,倒是不在意柴影若假扮男子,不过心里这些日子以来对柴影若种种不满,尽都烟消云散,呵呵笑道:“我说你怎么跟两个姑娘如此不避嫌隙,原来你也是女儿身!”
“师父,你跟师叔祖怎么也在这里?”任天白见田兀儿并不在意柴影若乔装之事,心里便放下不少,转头向着不在和尚跟火烧禅师道:“弟子一直担忧师父跟师叔祖行踪,可又寻不见什么踪迹……”
“都是你师父太过小心!”火烧禅师呵呵一笑道:“非说是我在中原露了行迹,恐怕有人居心叵测,先是送了信来,要我先行避开,后来竟连你们也抛在外面,独自一人回来,为此我已说过他了!”
“也不是师叔太小心……”柴影若有些在意看了田兀儿一眼,掂掇着道:“着实是有人想对师叔祖不利,这个事情,别说是师叔,就是我跟师兄两人,也一直被蒙在鼓里,若不是我容颜尽毁,生死悬于一线,旁人恐怕还未必肯吐露真相!”
“我就晓得是他!”不在和尚冷笑一声,看着柴影若道:“早在姑苏之时,我便有些疑心他,只是数次都未抓住把柄而已,我料定他必是要给别人通风报信,便早早修书,让师叔暂行躲避,后来你爹那事情出来,我也着实有些放心不下,只能急着赶回来,只好让你们独自去闯荡江湖了。”
“怎么还有人想要害出家人?”田兀儿听的一头雾水,另外几人却知不在和尚所说的乃是顾层云,心里都有几分森然之意,要知道顾层云乃是东厂暗探,柴影若当日说的是他诬陷柴正为建文遗臣,若此事是假,那眼前这两个和尚,跟此事有什么干系?若此事不假,那眼前这两个和尚,又是何人?
“咱们不说此事了。”任天白眼光一转,已是留意到易棣等人疑惑之色,情知有些不妥,赶忙岔开话头道:“不知师父跟师叔祖,来丰州卫究竟是有何事情?据陶大哥说,他们酿酒的方子,也是师叔祖所传,想来在丰州卫也有些日子了罢,为何不早跟弟子相见?”
“这都是你师父主意……”火烧禅师却似并不在意此事,慈眉善目道:“他只说中原不安,这里原本也是我一个去处,这才到了此处,遇见陶家哥儿,自然也是一番缘分,念着他两人到此,人生地不熟,无以为生,便将这酿酒的本事传给他们,后来你师父打听出来些稀奇事情,咱们这才往北边去打探打探,刚回来便遇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