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看来就是那个什么顺宁王的总管了。”易棣看着此人气势,不由点了点头道:“看着样子,倒像是个知道事理的人!”
“我当是谁不把我们顺宁王爷放在眼里!”那总管看着自己手下收起兵器来,这才目光一扫这边几个蒙古人,嘴角不易察觉吊起一丝冷笑,缓缓道:“你们想必是阿苏特部和宁王麾下的高手罢?不知如何称呼?”
“和宁王?”柴影若眼光一挑,压低声音对着任天白几人道:“难怪这些人如此拿大,原来是阿鲁台的手下,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阿鲁台是什么人?”易昔却是不知蒙古诸王名号,带着疑惑问了一句,柴影若笑了笑道:“阿鲁台自称大元太师,自元朝远走漠北,仍不肯舍弃元朝名号,这位阿鲁台更是其中颇有势力之人,几个所谓的汗王,都是由他而立,由他而废!”
“我叫失捏干,乃是阿鲁台太师府中总管!”失捏干被对面这人一眼便认出来历,脸上也是颇有几分惊讶,当下也不敢太过托大,稍稍一躬身,行了一个蒙古礼节道:“不知道尊驾又是如何称呼?”
“我叫添元,是顺宁王府中一个总管而已!”添元也回了一礼,一回头向着自己那些侍卫皱着眉头道:“咱们此次是来办事来了,见见中原武林的高人,你们动辄便将这酒家里的客人都赶了出去,那里还像武林中人的做派?往后再不许如此!”
“属下明白……”那位叫做阿失的蒙古人,有些无奈应了一声,添元一转头便进了酒家,失捏干也看了自己身后那些蒙古人一眼,使了一个眼色,都是紧紧跟上!
“咱们也进去!”柴影若看了一眼,向着任天白笑了一声道:“这两人乃是如今蒙古各部之中,势力最大的两部,手下高手该当不少,人家可都是冲着师兄你来的,你可要小心了!”
要说这酒家,在丰州卫算是最大的一家,可真要论起来,还不如中原一个寻常酒家,不过是地方宽阔而已,本有的几间客房,被两个王爷总管占了,已是不剩下多少,任天白几人进来,只有一间客房,自是让柴影若三个姑娘住了,剩下的便是那些赶车的、走驼的、还有些小买卖人住的大通铺,一二十人住一间,也没有什么床铺,都是各自随身铺盖往地上一铺,就算是个住处,里面酒肉气、羊膻气、汗臭脚臭杂在一起,极为浑浊,任天白跟陶仲都是吃过苦头的,多少还忍耐的住,易棣自幼养尊处优,却是头一次住在这等不堪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