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陶仲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疑惑道:“不过我看此人,跟衙门里倒是有些熟络,任公子你是不知,丰州卫这衙门,跟别处不同,这里乃是屯军之地,衙门也是此地统军将领属下,姓复的要只是一个捕快出身,怕是没有这么大面子!”
“我去看看他!”任天白将手里一块骨头一扔,立身就要往店后去,哪知程玉柔早已站在后面门口,笑吟吟看着任天白道:“任公子这就吃饱了么?”
“我去瞧瞧复朋友!”任天白也是笑着应了一声,让开程玉柔,要往后去,哪知程玉柔脚步一动,仍是站在任天白面前,面带笑意道:“任公子不用去瞧他,他如今病重,见不得人!”
“见不得人?”任天白这下却是一怔,回头去瞧陶仲,本是指望他来说一句,让程玉柔让开道路,哪知陶仲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将头深深埋了下去,让任天白不由心里有些冷笑,看来这两口子,还是个阴盛阳衰之运势,这位陶捕头,竟然是个惧内之人,看来指望不上,只能凭着本事过去了!
“你要是硬闯,我也拦不住……”程玉柔已是瞧出任天白心里意思,向后退了一步道:“不过这酒家说起来,也算是我跟仲哥所开,也算是我们两人如今栖身所在,在华州时,仲哥就常说任公子是个知人情,懂礼法,不强人所难的好汉,跟马公子那些人决然不可同日而语,料来今天不会为难我一个弱女子罢?”
“既然你不让看,就先不看么。”任天白被程玉柔这几句说的脸上一笑,可心里着实有些好奇复动竹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要让程玉柔如此费尽心思拦住自己?正疑心之际,就见后院里一个人影出来,却是易昔,也不知那里受了委屈,两眼红肿,像是大哭过一场一般!
“这是谁得罪易家小姐了?”任天白不禁有些奇怪,陶仲这酒家上下,该当都知道易家兄妹跟陶仲交情不浅,按说也没人敢给易昔脸色看,至于易棣,对自己这个妹子,更是视如珍宝,平日里连重话都不肯说一句,怎么会让易昔痛哭至此?
“昔妹先去洗把脸……”程玉柔也瞧见易昔这副样子,赶忙让进门来,见她脸上泪痕未干,也是颇为关心,只是这“昔妹”二字听的任天白又是一怔,怎么程玉柔如今跟易昔如此亲密起来?
“也不知她们昨天后半夜都说了些什么……”陶仲远远看着一脸愕然的任天白,忍不住道:“我也是半晌午才知道,柔妹跟易家小姐,已经义结金兰,成了姐妹,柔妹年纪大些,便做了姐姐,易家小姐年纪小些,便做了小妹……”
任天白在门口听的着实有些缓不过神思来,想不到自己不过睡了一觉起来,便除了这么多事情,不过易昔跟程玉柔结拜之事,也算的上一件好事,思量半晌一笑道:“那陶大哥你这回可算是攀上高门了,易家虽说只有他们兄妹二人,仍是川中大家,巴蜀刀神这名头,迟早是要易大哥接承下来的,到了那时候,陶大哥你可是有些威风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