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是谁?”任天白听的心里一动,急忙问了一句,掌力也已透了出去,只是这汉子到底太过虚弱,双目勉力睁开,嘴唇颤了一下,便又昏了过去!复动竹也急忙道:“只凭内力,怕是难以救他,须得寻个大夫来,先治好他的伤势,再将养两日才能问个明白!”
“客官,要说大夫,还是得去榆林寨城才有!”驼队的驼把子道:“好在路程已经不远,咱们赶快些,或许还能救他一命,只凭咱们,他只有死路一条!”
任天白点了点头,看着几个驼夫将这汉子扶上一匹骆驼,再有一个驼夫上去扶着,心里仍是有些不安,同复动竹两人乘马,只在这一匹骆驼左右,一路急赶,到了第二日晌午,已是瞧见一座城池就在不远,只不过木栅土墙,显得颇为草率,可进了城中,才发觉这城里南来北往,倒也十分热闹!
“大夫,他这伤势究竟如何?”到了城中,任天白便寻了一个大夫来,将这汉子身上伤势,细细瞧了一遍,这才小心翼翼问了一句,生怕这汉子就此支撑不下去,再难知道他口中所谓书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不碍的!’那大夫将这汉子全身伤势检视一边,颇有几分惊讶道:“要说他身上这伤势,换做旁人,只怕是早已死了,不过他这身体壮健,异于常人,胸前这一道剑伤,几乎透胸而过,却不伤要害,也是十分命大!”
“这是剑伤么?”任天白倒是看不出来这伤口是何种兵器所伤,那大夫点了点头道:“不错,是剑伤,且还是利剑所伤,快进快出,毫不拖泥带水,因此伤口流血不多,可创口极深,看来人家也是奔着要他性命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剑竟是偏了半寸!”
“这么说,是高手所为了!”复动竹在一旁瞧着,眼光里却是有些疑惑之意道:“也不知道这汉子到底是什么来历,身上破破烂烂的,只能等他醒了再说了,不知榆林寨城之中,可有什么使剑的高手么?”
“这里极少有使剑的人!”那大夫笑了一声道:“咱们这里多的乃是马背伤刀客,至多么,再有一副弓箭,长剑那种家什,都是中原武林所用的,马背上使剑,多少有些不趁手,劈砍起来,不如长刀,倒是前些日子,有几个带剑的从寨城里路过,也就一两天便不知去向了!”
“信……信……信……”原本躺在床上的汉子,忽的口里叫出声来,闭着眼睛,伸手向空中一阵乱抓,那大夫急忙从药箱之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取出两粒丹药喂了下去,就听喉咙里咕噜噜一阵响,这汉子双眼一睁,有些茫然瞧着任天白几人,半晌才道:“你……你们……是谁?”
“你且说说你是谁?”复动竹站在一边,瞧着这汉子道:“还有你那书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你师门又是何人?有什么仇要报?”
“我……我是……”这汉子张了张口,似乎是要说出自己来历,可旋即眼里神色一变,又将话头吞了回去,脸上露出几分猜疑之色来,瞧着任天白跟复动竹两人,倒是那大夫呵呵一笑道:“你这汉子,人家问你话,你还吞吞吐吐,若不是人家在路上救了你,你只怕此刻早就死在外面了!”说着话背起自己药箱,递给任天白一个药方道:“你们依着这个方子,一天吃两剂,再用粥饭给他调理调理,约莫一个月,就能复原了!老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