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前辈有所不知!”任天白摇着头,苦笑道:“这位陶仲,在华州时,跟我倒也相识,其实是个本分人,并非是什么阴险小人,说起来也是迫于无奈,这才做下这等事情,想来也是他两人情投意合……”
众人听任天白将陶仲、程玉柔两人之事说了一遍,这才明白过来,拈花道人不免捻须微笑道:“这么说来,倒是他们两人让你吃了一场牢狱之灾咯!”
任天白摇了摇手道:“这倒也说不上,程家小姐当时不见踪迹,程总捕着实疑心过我,只是他除了疑心之外,再无半点证据,若不是马公子跟于牟两人在其中构陷,故意陷我于死地,那里会有这一场灾祸,马公子当年对程家小姐,志在必得,后来为了此事,反倒吃了官司,被朝廷严查,家道中落,如今对陶仲跟程家小姐怕是恨之入骨,若是让他们寻见了这两人下落,怕是有些不妙!程家小姐当年对我有情有义,我不能见死不救!”
“那任少侠你还不赶紧动身!”复动竹沙哑着嗓音道:“万一去的晚了,救不上那位程家小姐,你岂不是要懊恼终生?”
“我说你这……”拈花道人听的脸上一笑,伸手一指复动竹,刚说了半句,苦竹和尚便连连摇头,拈花道人登时咳了一声,改了话头道:“你这后生,从昆仑去丰州卫,那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要寻人还要些日子,咱们今天刚跟任哥儿相见,还未喝上一杯,你就催着他走么?”
“拈花道长说的是!”振山道人急忙接了一句道:“今日乃是我昆仑重生之喜,若是没有诸位鼎力相助,昆仑弟子只怕要尽数成了别人刀下之鬼,先师所留昆仑派,也就此不复存留,我已命弟子们准备酒宴,多少欢宴一场再走不迟!”
“怕是不能耽搁!”任天白低头琢磨片刻道:“马公子这些人,都非良善之辈,振山兄你这次也瞧见了,甘凉十六友是什么下场,陶仲跟程家小姐,都是无辜之人,决然不能落在他们手里,我须得尽快赶去丰州卫,这一顿酒宴,等我办完此事,自会上山来领!”
“让这位朋友陪你一起去!”苦竹和尚颇为赞许点了点头,瞧了一眼复动竹道:“看他这打扮,也是久在江湖行走,跟你一路去,也算是有个照应,多少能提点你些事情!”
任天白脸上颇为疑惑,转头瞧复动竹时,见他眼神之中似乎有些慌乱,心里不禁有些纳闷,拈花道人跟苦竹和尚,乃是今天才跟复动竹相见,连话都不曾说几句,怎么对此人如此放心?
“晚辈自当尊从大和尚吩咐”复动竹却是双手一拱,哑着嗓子道:“也请大和尚跟道长放心,晚辈一路自会照料任少侠,只是怕人家如今武功卓绝,看不上我这三脚猫的功夫!”
“这是那里话!”拈花道人一摇头,板着脸道:“要论武功,如今能跟任哥儿动手的,怕是已然屈指可数,可要论见识阅历,行走江湖,你还是略胜他些,你只管跟着他,若是他不肯,到时候我跟老秃驴,自会寻他理论!还有,我给你开一个方子,你可以吃上几剂,这嗓子或能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