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振山道长肯点了这个头,你们别说喝上一杯,就是醉上三天三夜也无妨!”佘灿花冷冷一笑道:“咱们也好回去给当家的交差,不用留在这西域苦寒地方!”她心里是当真有些看不上昆仑所在地方,若不是为了昆仑派之事,那是决然不肯前来的!
“天白兄既然要喝酒,那咱们不如此刻就走!”振山道人目光在五门主脸上一扫,索性再不跟他们在并派的事情上纠缠,过来对任天白道:“正好秋里酿了些好酒,如今正是时候,复兄也请一同喝上两杯,驱一驱寒意!”
“慢着!”车安步脸色一沉道:“振山道长,咱们此次来当真是一番好意,你莫要认错了,昆仑派没了积薪道长,如今自保都难,咱们帮主也是为了昆仑着想,这才定下这并派的主意,并非是贪恋你昆仑派什么……”
“那还真是多谢你家帮主好意了!”振山道人不等车安步把话说完,冷冷打断道:“不过咱们昆仑派是存是亡,跟你们五行帮有什么干系?回去告诉你们帮主,昆仑之事,自有昆仑弟子处置,咱们昆仑派地方狭小,容不下那么多外人,几位这就请回罢!”
“车老大,看来今天是劝不下来了!”娄留客目光一直落在任天白身上,颇有几分畏惧道:“有道是说不如做,此次来时,帮主也吩咐过,若是振山道人执意不肯,为了昆仑一脉不断,咱们也只好做一做恶人,只是不知这位任公子,如今也是敢行帖天下的豪侠,刚才说绝不插手今天之事,是不是跟当年任总捕一般,言出法随?”
任天白闻声低头一笑,知道这是娄留客已然起了动手的心思,却又碍着自己在这里,故意以言语挤兑,好让自己作壁上观,转身看了看五门主,仍是一副笑脸道:“天白在几位门主面前,岂敢说话不算数?我刚才说的明白,这是你们五行帮跟昆仑派的事情,我既不是昆仑弟子,也不是五行帮门下,你们只管商量,我绝不插手此事,可一旦大家说不到一起,动起手来,那就不是商量了,天白岂能不劝一劝架?”
五门主登时个个都有几分怒意,复动竹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等笑声出口,便伸手捂住嘴巴,可双肩却是不住颤抖,分明是强忍笑意。振山道人也是脸上一愕,旋即忍不住笑了几声,他先前听任天白之话,还不明其意,只当他真不愿意招惹五行帮,谁知道后边话锋一转,用“商量”二字反倒堵了五门主的口!
“姓任的,你既然要多管闲事,那咱们也只好不讲情面了!”车安步向着其余几位门主一使眼色,五人身形一散,堵住门口,任天白转身瞧了一圈,原本还带着一点笑意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语气一冷道:“既然你们不要商量,想要强人所难,那天白也只好路见不平了!”
“咱们再劝你们一次,就算不为昆仑着想,也要为昆仑弟子着想!”车安步五人倒是不急着上前,可语气也十分阴冷道:“你当五行帮今天来的只有五门主么?自你们进了这屋内以来,五行帮百余好手已将外面围住,今天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佘灿花正站在门口,车安步话音一落,佘灿花伸手一扬,一枚响箭激射出去,声音极响,跟着便听门外昆仑弟子惊呼喝问,不等任天白几人应变,外面已是刀剑撞击之声响起,似乎还有人大声宣喝,好像是让昆仑弟子弃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