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有高人指点!”哈二也是一个极会察言观色之人,坐在地上冷笑一声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给程总捕你出了这个不中用的主意,想要拿我哈二去顶这灭门劫银的案子……倒也不是不成……”哈二咂摸了一下嘴巴,斜着眼睛瞧了瞧有些尴尬的程捕头:“可就算能让我哈二认了这个案子,万一别人又做出事来,程总捕……那时候,你又找何人来定罪呢?”
“哈二,程总捕并非是要你认了这个案子!”任天白后面听的明白,知道程捕头怕是难以降服哈二这个琉璃蛋儿,索性笑了一声,从后面转了出来道:“乃是要你仔细想想,华州能做下这种案子的人不多,你哈二常在街市上走动,难道就没有一星半点的风声么?”
哈二心里始终猜测程捕头背后必有别人指点,想拿自己去顶了华州这几件无头劫案,却未料到竟是任天白,身上不禁颤抖一下,自从那日在渭水吴歌店里,自己中了任天白一脚,说不上身受重伤,可一身的蛮力,也就此被废去,哪一碗泼皮饭,是再也吃不成了,不过凭着自己往日名头,只要收敛些,这街市上多少还有自己一条活路,如今见任天白现身,再听他这话中意思,分明是要将华州这几件劫案着落在自己身上,心里多少有些惧意。
“哼……”哈二怕归怕,可这几件劫案,绝非是什么小事情,只要见官,少说也是一个砍头的罪过,就算是任天白,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扛着,只是这眼睛始终不敢正对任天白,鼻孔中哼了一声道:“任公子……我只当你如今学成一身的功夫,跟你爹任总捕一般,讲些江湖道义,想不到今天如此暗算我一个街上的混混?”
“我要是暗算你……你岂能活到今天?”任天白却是并不在意哈二这话中暗讽,一扬手制住想要说话的程捕头,面带笑意看着哈二道:“我也不瞒你说,的确是我给程总捕出的主意,要从你身上找出华州这几件案子的端倪来,今天带你来严家,也是这个意思!”
“那只怕要让你们两位空欢喜一场了……”哈二稍稍抬眼一扫任天白,嘴里却不似刚才跟程捕头说话时那么硬气,颇有几分硬着头皮道:“我不过是一个街市上混吃混喝的泼皮无赖罢了,那里能知道这等事情……你们还是另寻他人的好……”
任天白目光如电盯着哈二,两只眼睛似乎要将哈二整个人看穿一般,盯的哈二满身的不自在,坐在地上,也不知是如何是好,就似身上有几只虫子爬来爬去一般,又不敢抖落下去,只是在那里转来转去……
“这次前来洗劫严家的,倒不是在华州作案的那一伙人!”任天白隔了半晌,这才自顾自缓缓道:“乃是在河洛一带作案的那一群巨寇,除了一个首犯逃脱之外,其余人众尽数被擒!”
“你也说是河洛那一带来的贼寇了……”哈二一时
不知任天白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心里有些不安道:“他们作案,自然跟我无关,至于华州那几件案子,我的确一无所知,你们也不用在这里枉费心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