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既然如此!”程捕头脸上更是喜不自胜,连说话都有几分磕绊起来,忍不住喜形于色道:“那我就先替任公子处置此事,等任公子查明元凶,一网打尽之后,再一体上报!”他实则刚才在外面,已是将那些投降的匪众略略审问过几人,知道这一伙人才到华州,却是跟华州此前的劫案并无瓜葛,可的确是河洛一带那些案子的凶犯,这要是报到刑部,岂不是自己大功一件?就是华州的这几件案子,自己也能从容许多!
任天白见人将谢持螯押了出去,这才觉察到手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借着火光看时,一条手臂上被张八梢临死发力擒住,自己又使力甩脱,一层油皮也因此被磨了下来,直至此刻才觉出这阵刺痛来!
“程总捕,不知华州那几件案子,哈二可有什么招供么?”任天白见程捕头只是张着嘴呵呵发笑,情知他此番算是立了大功,有些喜不自胜,便问了一句道:“这些人罗网,必然跟华州这案子无干,刑部跟布政使、按察司必是要查问的!”
“哈二这厮嘴硬!”程捕头被任天白这一说,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自己方才怎么没想到这一节,这些人罗网,反倒让华州这些案子变的有些棘手起来,就算是想将这案子推在这些人身上都不成,脸上不由一苦道:“我好生管待他数日,只是不肯实说,后来忙着准备任公子今夜埋伏,便再没问他,等我此次回去,严加拷问!”
“严加拷问倒是不必!”任天白只听这话,便知这位程总捕在哈二口中并未问出什么来,想必所谓的好生管待,也只是不曾动刑罢了,摇了摇头一笑道:“我告诉你一个法子,你今夜回去,只需让一二贼匪,扳认哈二也是他们一伙之人,若是他不肯招供,便是同谋之罪,孰轻孰重,想必他哈二心里自有计较!”
程捕头不由瞧了一眼任天白,脸上闪出一抹妒忌来,这后生年纪不大,可心思远在自己之上,当真是一块做捕头的人才,他要是做了捕头,自己怕是永无出头之日,心思及此,又不免想起陶仲来,算起来陶仲也是个心思敏捷的人,当年替自己处置多了案子,早知道便将女儿嫁给他,如今陶仲也能帮着自己出些主意,不用事事都听任天白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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