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哈二爷有些贵人多忘事啊!”任天白冷冷一笑道:“你我几年不见,哈二爷便认不出故人来了?当日你跟着马公子何等的威风,我只说你必然随着马公子一起去了边关……”
“穷任儿!你是穷任儿!”哈二一时没认出任天白来,那也是被银子晃了眼睛,一时没留意罢了,任天白话说到这个地步,他若是还认不出,那可着实有些不济,登时向后退了一步愕然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回来么?”任天白也学着哈二一脸愕然道:“这华州府,是我祖家所在,我不回来,还能去那里?只是没想到,时过境迁,树能参天,花有开谢,可这脏污之物,仍是臭气熏天,从不变易!”
“你他娘的这是说谁呢?”哈二对任天白其实并不怯气,再怎么说,任求之也过世数年,就算有柴正护着,那也不过是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加以周全罢了,再说今天就任天白一人,又带着这么多银子,这点贪念如何能熄?再听任天白明摆着是骂自己,顿时有些火起!
“难不成我还能说掌柜跟小二哥么?”任天白冷笑一声道:“阿谀奉承,见风使舵,横行乡里,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就在这华州街市上横吃恶要,当年我便看不上你,今日更觉你臭气熏天!”
“你他娘的找打!”哈二被任天白几句抢白,说的脸上一红,伸手便是一拳,他素来知道这位穷任儿没练过什么武功,因此出手也不用讲什么招式,只是用力便成,小二哥跟掌柜的急忙要上来拦,已是有些晚了!
“你在华州街上,也横行的差不多了!”任天白冷哼一声,身影微微一晃,避过这一拳,口中道:“今天任爷爷便教你学学怎么做人,你当日在这酒家门前送我一脚,今日我原封不动送给你便是!”
“我呸!”哈二那里肯信,双拳抡圆了照着任天白而来,他此刻心里主意已定,任天白口出不逊,自己被他激怒,自然是要痛打他一顿,再将那包袱拿走,任天白就算要告官,也先得过程总捕那一关,直至今日,程总捕仍是疑心任天白将程玉柔拐带他方,任天白要是送上门去,程总捕岂能轻易放了他走?
“哈二爷!你老慢些!”掌柜见哈二势如疯虎一般,赶忙上来拦阻,毕竟任天白也是故旧相识,真在他这店中被打坏了,脸面上如何过得去?再说任天白似乎跟京师刑部总捕有些交情,万一事情闹大,自己如何收场?可还未到跟前,就见任天白一脚抬起,脚底向外,也并未蹬出,哈二却好似没看见一般,径直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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