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房门紧闭,任天白自是懒得去程家,免得被程捕头知道,又是一场是非出来,不过陶仲所住的这三间瓦房,却是房门大开,连锁头都没有,里面更是狼藉一片,任天白慢慢走了进去,见屋中一应箱柜尽数打开,许多冬夏衣物都抛在外面,多是些破旧的,可见主人家走的十分急切,这也是陶仲在县里有些人望,因此才无人来他这屋中搅扰,若是别个生人,家中如此敞开,早已被蟊贼将房子都搬去了!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何干?”任天白正在屋中四处查勘,门外突的有人冷喝一声,任天白一回头时,却见是一个老捕快打扮之人,挎着腰刀,一脸警惕看着自己,连忙说着土话道:“大哥,我是陶捕头的伙计,知道他没了去向,特此来看看!”这伙计便是朋友之意,任天白也是故意如此罢了!
“伙计?你是他那里的伙计?”老捕快仍是有些戒备,不过听着任天白说出乡谈来,便知不是外地来的,口气稍稍缓和道;“他在华阴城里的伙计我都认得,怎么没见过你?这事情也不是出了一天两天,你怎么今天才来?”
“哦,我是他华州城的朋友!”任天白不慌不忙道:“前些日子出远门去了,刚刚回来,听说陶捕头的事情,特来看看!”
他说出华州城来,老捕快脸上神色更是一松,点了点头,也不拦阻,只是任由任天白在屋中走来走去,或是随口问两句华州的事情,实则也是试探任天白究竟是不是当真从华州而来,可惜这些大都难不倒任天白,竟是随问随答,但凡近来有些变故的,便说是自己出门在外,不知道三个字搪塞过去!
“你当真是陶捕头的伙计么?”老捕快见任天白应答如流,心中戒备之意早已消散,可还有些疑虑道:“你叫做什么名字,可能跟我说说么?”
“不瞒老丈!”任天白看看四下无人,这老捕快倒也不像是个心怀叵测之人,向着老捕快一拱手道:“在下便是任天白,跟陶捕头有些交情,当年落狱之际,也曾蒙他照顾!”
“任天白?你是……任总捕的儿子?”老捕头脸上顿时一惊,盯着任天白半晌道:“当年程捕头说你拐了他女儿,将你下了华州大狱,人人都说你心胸残忍,手段毒辣,只为悔婚便出此手段,只有陶捕头常说你不是此等人,决然不会做这般事情,也曾辩解过几次,奈何那时候程捕头混了头,非说是你,陶捕头也是没有法子,每日里长吁短叹,神色恍惚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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