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施振鳞重重点了点头道:“还请几位就在我船上,暂等七日,七日一过,施某亲自陪同几位出海,好在如今风向正利,不用抢风行驶,可顺风直航,也有一样不好处,半途所过海岛,正是当年厍青环老巢所在,怕就怕他在那里等着咱们!”
“那这样等上七天,又有什么用处?”顾层云却是有些糊涂起来,看着施振鳞道:“难不成登上七天,厍青环等人就能不耐烦么?”
“那倒不至于!”施振鳞嘿然一笑道:“顾公子就不要多问了,总是要入海,万事施某自会担待,到了那里,顾公子必然知晓,今夜咱们就去船上,免得夜长梦多!”
顾层云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目光疑惑瞧着任天白,任天白却是面色凝重,点了点头道:“也罢,就依施岛主安排,只要能将玉老公公稳妥送了回去就成!”
“那是必然!”施振鳞一回头叫进两个汉子来,要将玉老公公抬了出去,任天白却是一挥手拦住,自己抱起玉老公公,柴影若这才道:“师兄这一路来,都不让人近玉老公公身边,施岛主莫怪!”
“柴姑娘这是那里话!”施振鳞却是毫不介意,面露感慨道:“论起来玉老爷子,还是我家帆主师门前辈,如今被人伤成如此模样,要是我家帆主知道了,怕是不肯与人善罢甘休,任公子听说跟玉老爷子也有些渊源,他亲自护持,也是为了稳妥起见!”
当夜众人便跟着施振鳞到了长乐码头,一艘海船停在那里,正是施振鳞埋帆岛帆号,周围再无一艘船只,也是施振鳞有意如此,不让别家船只停靠在自己附近,海船上下,日夜都有埋帆岛好手来回巡视,这才让任天白等人松了一口气,略略能歇息几分!
七日之期,转瞬已过,任天白这七天里,倒是一句也不问施振鳞,每日里只是探察玉老公公伤势,见外伤虽未痊愈,可皮肉不腐,心里便知玉老公公那龟息**力尚在,依着柴正法子,以发梢试探玉老公公呼吸之际,却是要比往日都要长许多,且发梢抖动也愈来愈见轻微!
“起帆!”第七日晚间,夜色刚刚笼了下来,码头上也变得漆黑一片,各家船上点起灯火,施振鳞这船上却是毫无灯光,等到刚过二更,天色寂静之际,施振鳞突的轻声发令,船上大帆缓缓拉起,一点响动都无,借着一点微风,海船就在夜色遮挡之下,悄悄离了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