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柴正摸着颌下,思虑片刻道:“护送老人家回去岛上,不是容易之事,万一路上有变,不能不有照应,你跟影若陪着天白,护送老人家回去岛上,一路上务要稳妥,我自跟唐掌门回去川中!”
“弟子明白!”顾层云眼中似乎有些黯然,瞧瞧扫了一眼柴影若,柴正却又道:“三人之中,以你江湖阅历最多,一路上你须得操劳些,不管将来如何,你秉性终是不变,将来之事,将来自有解决之道,无须时刻挂怀!”
这几句话说的却是有些奇怪,任天白跟柴影若两人都是听的有些摸不着头脑,顾层云眼里一抹亮光一闪而过,旋即脸色又带起几分愁绪来,点了点头道:“师父放心,我自然将他们稳妥送到!”
“你干什么?”几人这边说话,唐先甲已是蹲了下来,将玉老公公身上所中银针拔了出来,任天白本就对唐先甲心存戒备,一个箭步上去,伸手刁住唐先甲手腕,冷喝一声道:“莫不是还想动什么手脚不成么?”
“天白莫要鲁莽!”柴正一转身喝止任天白,唐先甲也面带沮丧道:“任公子,我若是想做手脚,在场之人怕是无人能防得住,唐某不过是要瞧瞧这银针样式而已!”
任天白仍是有些不信之意,攥住唐先甲手腕不肯放手,柴正心知唐先甲到底身为一派掌门,被一个后辈如此刁难,多少有些面子上过不去,正要拉开任天白手腕,唐先甲却是摇了摇头,另一只手缓缓上来,轻轻在任天白手背上拍了拍道:“任公子还是放手的好,唐门还不至于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今夜之事,还不算卑劣么?”任天白见柴正向着自己摇头示意,倒也不为己甚,手腕一甩,狠狠将唐先甲那只手甩开,这才有些恨恨道:“公公要是无事,我自然不跟你们唐门计较,公公要是有些差池,你们唐门须得以人命相抵!”
“那是自然!”唐先甲低着头应了一声,伸手从怀中又掏出一个碧绿的小瓷瓶来,却不给任天白,而是递给柴影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对无名瘙痒颇有奇效,姑娘带在身边,切记若是十分瘙痒,只需将这药膏涂上就好,万不可使劲抓挠,一旦破皮见血,这药膏也难以救治了!”
柴影若被唐先甲这番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自己身上又不痒,要着药膏何用?目光迟疑瞧向自己父亲,就见柴正面带苦笑,向着自己点了点头,只得有些迟疑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