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是他!”任天白也点了点头道:“我听的出来,看来他真的是扮作海贼,擒了厍青环那些人么?”
“人家说你也信!”玉老公公剜了任天白一眼,有些没好气道:“不管怎么说,这份功劳,看来是被东厂抢去了,这位吴督公,着实有些本事呐!”
“奇怪了!”柴正有些不解道:“既然是处斩,将这些人犯尸首,放在柴堆上做什么?难道是……”
这边话音还未落,刑场上屠非常声音又起道:“这些海贼,常年横行海上,为非作歹,怙恶不悛,打劫来往客商,今日伏法,当一火焚之,让这昭昭火光,也警示那些有心为恶之人,再有胆敢以身试法,这些人就是下场!”
众人此刻已经赶到刑场跟前,就见人山人海挤的水泄不通,整个法场之中到底是什么情势也是看不明白,只觉一股刺鼻的油脂味道从法场之中传了出来,再听屠非常一声令下,法场正中窜起一股火头来,愈烧愈大,不过片刻,火焰冲天而起,有些靠的近的,甚或连胡须都被燎焦,急忙向后退,后面有人又看不清楚,两下一挤,你呼我骂,夹杂着孩子哭声,顿时乱作一团!
“先斩后烧,这法子可妙的紧呐!”玉老公公看着冲天的火头,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道:“如此以来,厍青环几人已经算是被挫骨扬灰,往后再要有人寻他们几人的麻烦,怕是就不好找了!”
“他们不是都被处斩了么?”任天白一时没想明白玉老公公此话何以,面带疑惑道:“难道还有人要寻死人的麻烦么?”
“世间自然没人要寻死人的麻烦!”柴正却是跟玉老公公心思如出一辙,神色冷峻道:“怕的是这人说是死了,实则并没死,不过是让有些人从此难以捉摸罢了!”
“要是如此,东厂这是要做给谁看?”柴影若虽能想通这其中道理,可也有几分不解,摇了摇头道:“万一将来此事东窗事发,被人发觉今日所斩之人并非厍青环等人,那位吴督公,岂不是要被处之以刑?”
“丫头你连这个都看不明白么?”玉老公公冷哼一声道:“且不说今日是不是斩的厍青环等人,你好好思量思量,办此事的,如今并非是东厂之人,乃是东厂督公义子,功劳么,自然是东厂所领,可将来一旦其中有变,东厂尽可将一切罪责推在这位屠非常身上,你还是小瞧了那位吴督公,此人心计非比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