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玉老公公这几句话说的任天白几人都有些心惊肉跳,看来对面这位汉子,就是翟化鹏手下第一战将施振鳞了,玉老公公将这岛上禁地称作狗屁地方,施振鳞还未说话,后面那些汉子们早已怒吼起来,树林中更是有人怒不可遏,对准玉老公公面门,嗖的一箭射了过来!
“玉老公公!”
那一箭来势极快,足见发箭之人膂力之强,玉老公公箭中面门,向后便倒,任天白一声惊呼,急忙扑了上去,施振鳞脸色一沉,向着后面叫了一声道:“且慢动手,等我问个明白!”
“就凭你们,也想伤了老人家我,岂不是有些痴人说梦了!”
几个晚辈见玉老公公中箭,心里都是大惊,可还未扑到玉老公公跟前,就见玉老公公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嘴里一吐,将那羽箭吐了出去,登的一声插在那船帆桅杆之上!
“是我手下鲁莽了!”施振鳞向着玉老公公一拱手道:“不过你们擅闯咱们岛上禁地,已是犯了死罪,要是不能将这其中缘由说明白,就算尊驾武功厉害,咱们岛上这些汉子,也誓以死相拼!”
“什么缘由给你说明白?”玉老公公装着有些糊涂道:“这是你岛上的事情,你自己都不明白,别人从何明白?”
“也罢!”施振鳞将手中长刀往地上一插,神色峻冷道:“敢问这位公公,你手中刀鞘从何而来?”
“这个么?”玉老公公笑了一声道:“这是旁人送我的,连同这刀鞘,还有一样东西!”玉老公公伸手往怀里一掏,将那升帆令拿了出来,施振鳞脸色立变,噌的一声拔刀指着玉老公公道:“此物你从何得来?”
“不是给你说了么!”玉老公公随手将那升帆令抛了过去,一脸不屑道:“这也是别人送的,你这岛上向来将此物藏在什么地方,除了你之外,恐怕再无第二人知晓罢?老头子也不怕告诉你,送我这些物事之人,就是拆了你这衣冠冢之人,你只当人家死了,可人家还不想早早被你埋了,难道还要老头子再说明白些不成么?”
施振鳞好似被人当胸打了一拳,腾腾腾连退几步,手中长刀也有些拿不稳,脸上神色又是惊恐,又是喜悦,可又有些难以置信,这升帆令向来所藏,除了自己之外,只有当年翟化鹏知晓,这本就是他当年所定的地方,要是翟化鹏上岛,见了这衣冠冢跟祭祀所在,必然不喜,就此拆毁也说的过去,可既然翟化鹏到了岛上,为何却不来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