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影若跟任天白这下可是有些吃惊,要不是不在和尚一眼瞪了过来,柴影若那师叔祖三个字,险些就要叫出口来!不在和尚却是冷冷一笑道:“想不到潮信楼对天下高手,知道的如此详细!”
“你也不瞧瞧咱们潮信楼是做什么的?”白直面带不屑道:“要是连天下高手都弄不明白,咱们潮信楼,还敢出来做这万金的买卖?我也是听了两位使者如此说,一直有心来中原走走,先将这些能寻见的高手一个个都挑了,再回去跟听风聆水两位使者一较高下!”
“这么说,你本无意跟裴如虎还有谭家兄弟动手!”不在和尚低头思量,眼光不时往白直身上一瞄道:“那为何谭家兄弟之死,还有裴如虎被伤,都要算在你头上?”
“这是言家兄弟的伎俩!”说起这个事情,白直却是有些激愤起来,连喘息都重了几分,恨恨道:“咱们楼主跟聆水使,每过几年,总要走一趟中原,我便是趁着这个机会,楼中无事,这才北上,想趁着楼主回来之前,找武当跟少林那两把剑比试比试,言家兄弟知道我这心思,也一定要跟来,说是就算不动手,替我掠阵也是好的!”
“那日在江南道上!”白直眼看说到紧要处,周围几人都是屏息凝神细听,只是白直本就受伤不轻,又说了这么多话,未免有些口干舌燥,任天白想起路上来时,曾有一处山涧,只是无物盛水,不免有些为难。不在和尚伸手将自己僧衣脱了下来,递给一脸茫然任天白道:“拿去浸湿,不要拧,径直拿了回来!”
任天白这才明白,不多时拿了湿透的衣服回来,白直接在手里,拧出水来,虽说里面还杂着些和尚汗臭酒臭,可总比没水要好的多,稍稍缓解一下口中干燥,这才接着道:“言家兄弟一路都是十分巴结,我只当他们两人是好心,也不曾防备,直到有一日,这两兄弟说有几个江南高手剑客想跟我比试比试!”
“想必就是谭家兄弟跟裴如虎了!”不在和尚拿过自己僧衣来,伸手拧了拧,还有些湿答答的就穿在身上,看的白直有些直犯恶心,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三人,我本不想与他们争斗,碍着言家兄弟面子,不免前去看看,到了那里时,这三人坐在一处凉亭,似乎是在吃点心样子!见了我倒是客气,可也有些疑惑,开口就问我是不是百升明月!”
“嗯!”不在和尚身上淡淡冒出些白气来,让白直看的也是一惊,分明是这和尚运转内劲,要以此烘干这湿衣裳,不在和尚却是若有所悟道:“这么说来,言家兄弟假托你就是百升明月,送了谭家兄弟跟裴如虎一封点心,可见了你,多少有些不信!”
“我管他们信还是不信!”白直多瞧了两眼不在和尚道:“不过他们既然说要跟老子领教领教,老子自然要教教他们!哪知道这三个人那里是什么剑客,分明就是三只疯狗,斗了不上百招,三人竟然都有些发起疯来,手中长剑毫无章法,脸上也怪模怪样的,老子岂能跟这种不入流的相斗,还责备了几句言家兄弟,这种货色也能当作高手,实在是耽搁功夫,便再未理会他们两个,只管去武当了!”
“这么说来,在襄阳跟你分手的那两人,不是言家兄弟了?”顾层云一直站在树影里,听的仔细,忽然道:“哪两个又是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