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白一脸紧张瞧着两人刀来剑去,却是有些明白自己师父当日为何让柴正跟自己过招,此前他也见过江湖高手打斗,也能瞧出来其中一些紧要之处,可都没有今天这两人如此凶险,每一招都是奔着对手致命所在,可招数之中又互相遮挡,虚实不定,让人难以觉察,只要其中一人稍有松懈,另一人趁势而进,不出十招就能让对方或死或伤!
“哎哟,这掌门看着不成了!”
白直同武当掌门堪堪过了两百余招,不在和尚身边却有一人叫了一声,任天白回头瞧时,一个看不出多大年纪的老者,站在不在和尚身边,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一面喝酒,一面看的津津有味!让任天白不觉有些奇怪,这老者是何时来的,自己全然不知,可看柴正跟自己师父两人,对这个老者似乎也不在意,都是凝神瞧着场中打斗,不在和尚甚或从那老者手中抢过葫芦来,咕嘟嘟灌几口,又递了回去!
柴影若跟顾层云原本也对这老者有些生疑,却是柴正以目示意,让他两人不用挂心,因此虽有疑惑,也只得耐着性子,先看场中两人这一战!
“且住!”
白直突然叫了一声,身影向后一飘,刀势一收,看着面色苍白,气喘吁吁的武当掌门,面露几分诧异道:“你不是武当掌门,叫你们掌门亲自来!”
“他就是武当掌门!”不在和尚又抢过身边老者酒葫芦来,气的那老者有些吹胡子瞪眼,不在和尚却是不管不顾,喝了一口酒道:“这牛鼻子道号孤叶,怎么你不知道么?”
“孤叶?!”白直听的一愣,转头看着不在和尚道:“你欺负我是个外乡人么?天下谁不知道武当掌门乃是拈花道人?我说他这剑法怎么如此不济,原来是个假冒的!”
“不是假冒,是真的!”那老者一把从不在和尚手中抢过酒葫芦来,掂了掂份量,瞪了一眼不在和尚道:“拈花牛鼻子,去年就把掌门之位让给他那不成器的弟子,也就是你面前的这位孤叶牛鼻子,你自己不知道,还说人家假冒!”
“果真如此么?”白直有些疑惑问面前的孤叶道人,孤叶有些无奈一点头道:“的确如此,贫道去年从师父手中接掌武当!”
“此事武林之中,怎么一点消息没有?”白直仍是有些不信,已是有些疑心不在和尚等人跟武当互有串通,冷笑一声道:“武当乃是名门大派,掌门变更,江湖之中竟然连风声都听不到,难不成是拈花老道去年死了?”
“你看看……”那老者喝了一口酒,见不在和尚又伸手,赶忙将酒葫芦藏了起来,这才道:“武当都是些出家人,这清静无为才是本分,拈花老道年事已高,这山上许多事情,这几年都是孤叶打理,人家出了那么多力,劳了那么多心,总的有个说法不是?所以拈花老道索性就让他这弟子孤叶执掌山门,自己也落个清静,说到底,这也是武当自己的事情,难道还要敲锣打鼓,遍撒名帖不成?就是少林方丈变易,也只是少林寺里那些和尚们自己热闹热闹算完,也不见少林传讯江湖嘛,这才是出家人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