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武林中是怎么了?”不在和尚翻过那黄纸一瞧,登时觉得的有些丧气,三两下撕碎了,冷笑连连道:“有诈尸还魂的,还有浪子回头的,他既然是狄家人,看我不到汾州抄他的底子去!”
“有用么?”火烧禅师眼光斜着瞧了瞧有些气急败坏的不在和尚道:“当年狄化龙入选侍卫,江湖上就所知甚少,他这位兄弟自离家出走之后,便再无音讯,就是狄家也所知极少,他这几十年来,人在何处,所做何事,狄家只怕也是两眼一抹黑,就凭你一个金盆洗手,僻居海外几十年的和尚,能问出什么事情来?”
柴影若同任天白相对一视,却是有些沉思道:“任师兄发觉没有,今天此人上山,似乎并未带着他那双短棍,却不知为何?”
“或许……或许……”任天白直着脖子想了想道:“他不是禅师当年属下,所以不带着兵器来见,可是这个意思么?”
他心里想的是金殿之上,除了当值侍卫以外,无论何人,不得擅带兵器,这也是自始皇帝以来,被各朝各代帝王列为宫中禁令,来人分明知道自己是要来见谁,或许是不敢忘记这个规矩!
“你倒是会想!”火烧禅师被任天白一脸凝重逗的一笑,转身而走道:“我看他不敢带着兵器上来,才是真的怕自己走了行迹,你们接着练罢,这地方看来也住不安宁了!”
“没听见你师叔祖说话么?”不在和尚瞪了任天白一眼道:“还不去接着练,等什么?”
两个晚辈被他一训,只得忍住满腹的不解,拉开架势,你来我往,过招换式,可两人都是有些心不在焉,都是做做样子,心里却是各自琢磨不停!
“找打么?”不在和尚自己坐在一旁,挠着头想了半晌,一回头见两个晚辈在那里假模假式的练武,一起身折断一根树枝,咋咋呼呼拿着过来道:“你两个连为师的都敢糊弄,真当我不敢教训你们么?”
“师叔不要动气么!”任天白心里一慌,他是真有几分害怕,毕竟自己现如今叫这个酒肉和尚一声师父,就是九姑姑对这个和尚也有几分尊重!柴影若却是赶忙上前拦住,一脸笑嘻嘻道:“我跟任师兄也是想着替师叔分忧么,这才自己琢磨琢磨!”
“琢磨什么?有什么好琢磨的?”不在和尚本就是跟自己徒弟一样虚张声势,况且对着柴影若这么一个水灵清秀的姑娘,他也当真下不去手,可脸上却是一横道:“你们练好手上功夫就成了,有什么事情要你们来替我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