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正轻轻嗯了一声,这些事他自然知道,沉思片刻看着任天白道:“那易家兄妹跟你分别之际,可曾说过什么没有?”
“没有……”任天白想了想,摇头道:“那天在武昌府,易家兄妹一早就赶着上路,也没说什么话,他们难道没回去川中么?”
火烧禅师始终不出一言,只是静静聆听,不在和尚却是有些上心,他也是去过武昌府的,知道柴正既然有此一问,只怕其中有些不妥之处!
“何止是没回去……”柴正缓缓起身,踱了几步道:“按理易家兄妹早该回去川中,可隔了许久,仍是不见,就连蜀中唐门一同从武昌回去川中的几位高手,一路上也未曾见过他们!”
“这么说,是有人打他们兄妹的主意了?”不在和尚脸上一动道:“易家兄妹跟唐门可非寻常关系,江湖中若是有人跟他们为难,就不怕唐门将来找上们去么?”
“看来是不怕!”柴正微微点头道:“蜀中易家,跟任总捕之死,颇有几分牵连,其中许多可疑之处,此次易家兄妹忽然失踪,也让武林一片哗然,据襄阳府总捕飞鸽传书密报,从襄阳入川一处山林中,曾有过打斗痕迹,似乎是高手对阵,山林中十余株大树尽被削断,地上遗落长刀一把,正是易家公子易棣所配家传长刀!”
“易家兄妹被人掳走了?”任天白登时一惊,不禁替易昔有些担心起来,这姑娘一直待自己不错,若是落在歹人手里,只恐怕有些不敢设想!
“是不是掳走还不好说!”柴正搓着双手道:“据闻此前曾有人在襄阳道上,见过湘西三煞,可这三人该当跟易家兄妹无仇无缘!还有就是……武昌府远扬镖局又生变故,不动金刚岳如山,辞了远扬镖局副总镖头之位,投在五行镖局门下了!远扬镖局少镖头屠非常,不知为何去了东厂,拜了那位东厂督公吴鼎定为义父!”
“这可有些热闹了……”不在和尚听的抱着酒坛子愣了半晌道:“先是一个池胜海,后是岳如山,两人先后投了五行镖局,说白了也就是投在五行帮门下,真不知五行帮有什么诱人之处,让这两大高手甘愿自毁名节?这位屠非常看来更是了得,他爹一死,他就投了东厂……放着好好的镖局不做,他到底要做什么?”
任天白跟柴影若听的在一旁发呆不已,想不到自己在山上这些日子不出,江湖上又生变故,只不过任天白心里更是替易家兄妹多了一分担忧之意!
“如今还有更厉害的!”柴正面色深沉道:“江湖上现在传言四起,说是巴蜀刀神易百里之死,并非别人所为,乃是死在远扬镖局总镖头屠远手上!若当真如此,远扬镖局跟川中唐、易两家,立成仇敌!”
“要是这么说的话!”柴影若吸了一口凉气,掂掇片刻道:“看来池胜海跟岳如山必是知道其中内情之人,两人为了避祸,这才急忙离了远扬镖局这个是非之地,投了五行帮,屠非常深知远扬镖局今日之力,对付易家兄妹绰绰有余,可要对付唐门,便有些不敌,索性投了东厂,找个大靠山,也让唐门不敢轻举妄动!”
“你心中所想,跟层云相差不多!”柴正看着自己女儿笑了一笑道:“不过如今最为紧要的,是寻见易家兄妹下落,若是有人故意在他两人身上做文章,嫁祸远扬镖局,江湖上一场仇杀只恐不免,那时候就算是东厂,也未必能震慑住蜀中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