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谢什么罪?”火烧禅师扫了一眼柴正,却是和颜悦色道:“你这丫头又想到什么了?说出来听听!”
“刚才父亲说……”柴影若被柴正训斥一句,多少有些惧意,赶忙坐的端正了:“易家兄妹似乎在襄阳道上跟高手动过手来,莫非是那位什么申飞举,拦截我跟任师兄不成,却去将易家兄妹掳走了?”
“一派胡言!”柴正瞪了柴影若一眼道:“那位申飞举,不管是真是假,分明是冲着任哥儿来的,跑去拦下易家兄妹做什么?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那打斗所在被斩断的大树,倒的确是被剑气所断!”
“那我就下山去帮父亲查实查实!”柴影若赶忙接了一句道:“也免得父亲你来回奔波!”
“不用你去!”柴正冷冷一句,将柴影若挡了回去道:“你内伤还未痊愈,且留在山上,跟禅师多呆些时日,襄阳之事,我已经让层云去查了,想必不用多少日子,就有回报,往后江湖上这些事情,你还是少管的好,只提为父在禅师跟前尽些心就成!”
柴影若脸上露出几分失落之意,火烧禅师跟不在和尚,虽都不是那等严守清规,十分无趣之人,可让她一直留在山上,多少有些气闷!任天白心里却是暗自舒了一口气,觉着几分喜悦由心而生,只是自己也说不出来究竟是为什么!
“我一个老和尚,有什么好尽心的!”火烧禅师慈眉善目瞧了瞧柴影若道:“等你伤势好了,就让这酒肉和尚带着你跟任哥儿,下山去走走,据我所看,此事恐怕要牵扯到这些晚辈身上,有道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当年系铃之人,多已身死,那系下的铃铛,恐怕已成死结,只能靠着这些后辈们去解了!”
柴影若脸上不免又高兴起来,就算又不在和尚跟着,可毕竟能下山去走走,当真是有些说不出的快意,柴正却是面带忧虑道:“禅师所言极是,只不过江湖之中,错综复杂,如今又暗流涌动,让影若跟任哥儿下山,万一要是有些……”
“你也太小瞧人了!”火烧禅师看着柴正摇了摇头道:“莫要忘了,你当年跟我之时,也不比他们大几岁罢?再说任哥儿一旦武学开悟,你这位京师总捕,恐怕也要让上三分,还怕他护不住影若么?就算任哥儿不济,难道这酒肉和尚都不济么?哪怕再退一步,连这酒肉和尚都有失手的时候,你当任哥儿那位九姑姑,会看着自己侄儿落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