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规矩!”不在和尚空欢喜一场,看着火烧禅师背影有些怨气道:“又要好饭菜,又要守规矩,这菜里没肉,算的上什么好饭菜?亏你一年到头也吃的下!一天到晚就知道为难我,收个徒儿也是个蠢蛋,你们俩且练着,我去弄饭菜去!”
任天白被自己师父捎带着奚落一句,脸上多少也有些挂不住,再想想自己今天初次跟柴影若切磋,就差点酿下大祸,心里更是有些不安!
“任师哥,咱们再来切磋切磋!”柴影若看着任天白脸上有些不高兴,却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过来叫了一声,任天白却是连连摆手,一脸惶恐道:“不成不成,我心思不定,万一万一一个不慎伤了你,那可不好!”
“刚才何止你心思不定,就是我也有走神之处!”柴影若笑颜如花,腮边淡淡一抹红晕,似乎还透着几分暗香,让任天白不禁有些心驰神摇,猛地觉察柴影若定定看着自己,登时有些语无伦次道:“是……不是,是我心思不定,不关你事,不关你事!”
柴影若见任天白这个样子,心里也有几分偷笑,不过也明白此刻他当真是心思不定,索性便在一块青石上坐了下来,看着任天白沉思道:“想不到我爹跟你爹,竟然当年都是禅师下属,要不是禅师这次回来中原,咱们此时恐怕还不知道哩!”
“柴姑娘你说,禅师他老人家,莫非就是当年……”任天白离得稍远,捡了一块石头坐下,左右往树林里瞧了瞧,这才压低声音道:“那位……那位建文帝?我爹在世的时候,曾说建文帝已经故去了,想不到竟然还在人世!”
“别胡说!”柴影若心里却是有着计较,连忙摇头道:“你爹说的没错,建文帝的确已经故去,火烧禅师就是火烧禅师,只不过跟你我父亲有些渊源罢了,没听禅师刚才说么,有些话,心里明白就成,不要说了出来,免得给自己引火上身!”
任天白心里咯噔一下,对柴影若不免更有几分钦慕,今日在场之人,何人不知火烧禅师便是当年建文帝!不然他当日也不会对姚广孝如此愤恨,毕竟姚广孝乃是力劝永乐帝起兵靖难第一谋臣,出谋划策,更是枚不胜举,可此事已经过去几十年,就是火烧禅师今日,也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也可说如今世上,只有火烧禅师,再无当年建文帝,自己还将此话出口,这要是传到别人耳朵里,还说不定成了什么祸端?
“来罢,我还是跟你切磋切磋!”柴影若忽然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来,拿在手里摆了摆道:“总是这门武学,须得由心而悟,你要是不练练,怎么知道这劲道如何收发?”
“不要不要!”任天白仍是有些不敢道:“我心里有些怕,这门掌法内力有些古怪,我心念不专,动起手来就发急,一急就控制不住劲道,容易出事!”
“放心罢!”柴影若莞尔一笑道:“这回我不用掌法跟你对阵,你若是能有本事伤了我,那才算是你学武有成呢!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