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群豪都屏息凝神,盯着水中两团影子,人人心中紧张万分,均知道只要水底两人一旦露出水面,胜负就见分晓,都是大气不敢出一口,五行帮五门主也都站在船头,一脸紧张注视水底,远扬镖局众人却都是纹丝不动,似乎胜券在握一样!
“喂喂喂!这算怎么个打法!”坐在水缸里的不在和尚,似乎有些不耐烦起来,手里也不知抓了些什么,向着水里撒了过去,嘴里也不停道:“你俩在水底打的热闹,水面上谁看的见?出来出来,都出来打!”
不在和尚这一搅闹,在场的群豪纷纷呼喝起来,就见他手里的那些东西落水,顿时将水里染的青一块,红一块,隐约还有些香气传了出来,佘灿花离的较近,鼻子嗅了嗅,有些诧异道:“这秃驴从那里弄来这么多胭脂?”
“谁在胡闹?”这几把染料入水,顿时将附近湖水染的五颜六色,就像是谁家的大染缸翻在湖中一样,别说船上群豪,就是水中两人也辨不清对方身影,更有些惊心这些颜料来处,桓卿当先出水,一抹脸上红红绿绿的湖水,怒喝一声,群豪都有几分栗然,不在和尚也坐在水缸里,举目四望,一脸茫然,好像方才那些染料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一般,浑然不顾群豪一齐投来的目光,跟自己五颜六色的手掌!
离着这一片水面稍远,池胜海也在水面上露出头来,可这样貌就比桓卿有些狼狈的多,身上水靠早已被划开四五道裂痕,一脸惊恐,他此番在水底着实领教这位桓卿本事,起先在陆上对战,还看不出此人真实本事,今日到了水里,但觉此人真如游蛇一般,在水底穿梭来去,行动极快,那两柄蛇牙也威力大显,要不是眼前忽然变了颜色,让两人都心里一慌,此刻自己只怕已然成了一具浮尸!
桓卿眼见得手在即,被不在和尚搅了好事,心里早已怒火腾腾,见和尚还在左顾右盼,装模作样,两柄蛇牙微微一扬,冷哼一声道:“秃驴,你是五行帮请来弄鬼的?”
和尚仍是一脸不解,似乎半晌才发觉目光凶狠盯着自己的桓卿,故作惊讶往自己脸上一指:“你是再跟和尚说话?”
“还想抵赖?”桓卿看了一眼五行帮大船船头,身形推开水波,慢慢向着和尚而来道:“你故意搅了这一场,救了姓池的,难道不是五行帮请来的帮手?既然你救了他,那这条命就得你这秃驴赔上!”
湖面上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五行帮五门主都是诧异不已,可也只有车安步一人隐约觉得这和尚有些面熟,任天白在柴正大船上,已是有些大气都不敢出,很是替这和尚捏着一把冷汗,也只有潮信楼那位渔翁,稳坐船头不动,只是冷眼看着湖中!
桓卿身形已到和尚那水缸不远,依着他本事,此刻但要发动,必然急如电闪,任天白几人虽知和尚本事不俗,可此刻并非实在陆上,方才池胜海浑身上下狼狈模样,众人都看在眼里,和尚这水里功夫,总不能比池胜海还高出一筹!只要水缸一破,和尚落水,还不是任由桓卿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