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敢!”老艄公两手一摆,瞥了一眼任天白道:“不过你跟咱们潮信楼,着实有些瓜葛,老夫此刻也不能细说,不管你信与不信,任总捕并非死在潮信楼手上,只不过这屎盆子是扣在潮信楼头上罢了,将来自有水落石出之时,那时候你就明白了!告辞!”
“潮信楼的人,似乎放了任哥儿?!”易棣几人早已奔出酒楼,站在岸边看着对岸情形,见那艄公将任天白救过对岸,易昔心里登时揪紧,唐散之目不转睛,忽然有些诧异道:“难不成潮信楼跟路藏锋这些人来意不同,竟是为了救任公子而来?”
“我看此人十有八九就是潮信楼的那位楼主!”易棣眉头紧锁,看着对岸渐行渐远的那艄公背影,有些心有余悸道:“就凭他刚才水上本事,击飞路藏锋,击沉大船,连杀黄河七篙兄弟,无论劲力招式,都非寻常高手可比,天公地道兄弟今日若是在河里,恐怕也要吃大亏,江湖上多有传闻任总捕并非死在潮信楼手中,此人只怕是来追查此事根底的!”
“往后还是离着任哥儿远些吧!”不在和尚半躺在河边草地上,对方才河中一场大战,似乎并不上心,打了个呵欠道:“有潮信楼在,旁人若是想打任哥儿主意,只怕是要掂量掂量才成了!”
“大和尚这话说的不对!”易昔见任天白一人站在对岸,这才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方才大和尚也说了,贪嗔痴称为三劫,任公子今天又在天公地道面前亲口承认,任总捕确实有东西藏在华山,江湖中人纵然忌惮潮信楼,可怎么能耐得住那藏宝图的诱惑!我看此事,往后只怕对任公子愈发的不利了!”
“你这丫头倒有见识!”不在和尚眼中波光一闪,旋即笑道:“这话说的不错,任哥儿这霉头,只怕是才开了个头,往后就近如何,倒也有些难说!你们如今该是要回川中去了吧?”
易棣回头看了一眼不在和尚,沉吟片刻道:“咱们今天来,原本只是为问问任公子,看看能否查出些我父亲身死之事的端倪,现如今看来,任公子也是分毫不知,只能先行回去,寻唐门长辈讨个主意了!”
“嗯……”不在和尚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眉毛一挑道:“和尚有句话,或许有些唐突,方才易家哥儿说,你父亲有一间密室,不知可否让和尚与你们同路去,在哪密室中看看,说不定能另有些所得!”
“大和尚,你此话恐怕有些不妥吧?”唐散之忽然回过身来,目光阴冷看着不在和尚道:“易家密室,自易前辈身死之后,一直封闭,由我唐门看管,非是易家唐门两家至亲,任何人不得擅入密室,你今日虽是救了咱们,可要想进易家密室,不怕有些所求非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