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事情还没了结,赶去武昌府有什么要紧事?”柴影若一脸疑惑,接过那书信来,细细一瞧,也是有些惊愕道:“远扬镖局屠总镖头不成了?这是要咱们赶过去探视?可这位追风刀,又是什么人?为何要先去见他?”
“这是武昌知府李大人手下第一能干之人!”顾层云又接过信纸来,笑了一声道:“江湖号称追风刀的武昌府总捕头李入竹,师父常说,此人本事不在他之下,手上刀法更是了得,普天下捕头之中,只怕再无一人有这等刀法,就算是接任京师刑部总捕也是绰绰有余,只不过李知府对他有恩,因此这位追风刀才一直跟在李知府左右,咱们既然要去武昌府,自然要见见这位追风刀才是!任公子既然去了南京,想必也是去见任总捕的那些故旧,等咱们去过武昌府,再顺江南下,去南京找他不迟!”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柴影若叹了一声,看着顾层云手中信纸道:“既然爹让你我去武昌,那咱们这就回去结了房钱去罢,免得去晚了,万一又有个什么事情,我只说出了京城,就能自在些,哪想到他老人家一封书信递给这里的捕头,就能寻见咱们……”
“你别忘了!”顾层云折起信纸,放回信封道:“师父他老人家,可是京师刑部总捕,总领天下捕盗,你我行动,只要是穿州过府,无不在他老人家掌握之中,这一封信算什么,他老人家要是想知道你我所在,各地捕快只怕连飞鸽传书都能用的上!”
柴影若被顾层云说的也有几分沮丧,看来自己虽是在外,可一举一动,仍是在自己父亲掌握之中,也只得一脸无奈道:“还是早些赶去武昌府的好,要是耽搁些时日,万一被他老人家知道了,回去又是一场数落!”
柴、顾二人免不得回去算还房钱,预备启程,任天白此刻早已走出华州城数十里之外。他身上虽有些银子,可仍是舍不得买马,只凭两条腿飞奔,只不过这一次却是跟以前大为不同,不像从前那般跑的久了,气息便越来越足,反倒是无论自己怎么加力狂奔,体内那股力道始终如同一股清泉一般泊泊而出,总有一种绵薄无尽之感,眼见前面一个茶棚,想着一旦歇了下来,少说也要两个时辰才能缓过气来,想要不歇歇,自己出门太早,连饭都没吃,五脏庙里诸神也有些不依,只得先在茶棚前停了下来,谁知往常停下来,必然是全身酸然,汗透重衣,哪料到今日停下,竟然跟没事人一般,连喘气都不喘,身上更无汗水涌出,反倒有些轻快,觉得四肢百骸之中,似有无穷劲力,心知必然是九姑姑前夜那一颗丹药有些神效,心里不尽大喜,就在茶摊上要了些茶水,买了几个包子,凑活着吃了,又重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