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李翠萱明白过味来,就见李中易的手指上,夹着一根乌黑的毛发,凑到她的眼前,似笑非笑的说,“太喜欢骗人,可不是一个招人喜欢的好习惯哦。”
李翠萱心里委屈得不行,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可是,人在屋檐下的处境,逼着她自己打掉了牙齿,也只能和血一起咽下去,不敢哭出声。
自从降生之后,父王和母亲,一直视她如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担心摔坏了,她又何尝受过此等屈辱?
李中易成心想折腾李翠萱,自然不会把她的所谓委屈,放在心上。
“小萱儿,你说的故事确实很精彩,你且歇息片刻,听我讲一个故事吧。”李中易翘起嘴角,缓缓的说,“汝久居于营州,必定听说过海东青这种猛禽吧?”
“……驯鹰开始,首先要给鹰拉膘,不但不给进食,还要给它洗胃。洗完胃再用热水给鹰洗澡,让它出汗。晚上再把鹰放在专门驯鹰的粗绳子上,鹰站不稳,而且还有人在下面不断地用棍子敲打绳子,绳子不断晃动,这样鹰就无法睡觉了,这叫“熬鹰”。鹰疲乏到极点,就会掉在地上,此时用清水冲洗鹰头,然后让鹰饮茶或盐水。这样没几天鹰就瘦下来了,有的鹰会饿得只剩皮包骨头,一点精神都没有。这时就开始驯化,用特制的眼罩戴在鹰头上,不让它看见任何东西,专门喂它一些兔子、鸽子、小鸟等动物肉……”李中易兴致勃勃的给李翠萱讲述如何熬鹰的流程,其中的细微之处,描述尤为详细。
李中易说得口沫横飞,兴致盎然,可是,渐渐的,他察觉到,李翠萱原本发烫的娇体,迅速冷却了下来,开始往外冒冷气,仿佛冰雕一般。
嘿嘿,李中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李翠萱已是笼中的金丝雀,他李某人有的是耐心,陪着她这个心机表,慢慢的玩耍,看谁先撑不住呢?
李中易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熬鹰的完整过程,突然话锋一转,淡淡的说,“爷累了,侍寝,或是侍浴,汝任选其一。”
面对赤果果的威胁,李翠萱并无太多的选择权,她却丝毫没有犹豫,小心翼翼的说:“奴家侍奉您沐浴吧?”
嗯,很好,好得很,简直是好极了,李中易微微一笑,都到了这个份上,李翠萱却依然没死心,不肯屈服呢!
本应是弱女子的李翠萱,意志力如此的强悍,李中易只得再次刷新了,对她的看法。
“烈马唯有猛士可骑。”李中易在李翠萱的侍奉下,美美的洗了个澡,临走的时候,不经意的扔下了这句意味深长的话。
李中易离开之后,李翠萱疲惫的将整个身子,摔进了榻内,她仰面朝天的低声喃喃自语,“母亲说的对,男人都是贱骨头,太容易得到的东西,肯定不可能珍惜……”
竹娘等了大半夜,终于听见门前的动静,她赶忙迈开小碎步,急冲冲的奔到门边,蹲身行礼,娇声唤道:“爷,您回来了。”
话音未落,李中易已经拦腰将竹娘抱进怀中,大踏步的走到榻前,三下五除二的将她剥个精光大吉,俯身压了上去。
李中易在李翠萱那里停留了很久,美道姑就横呈于面前,他却想玩熬鹰的游戏,结果,身体里的火苗烧得极旺,忍的也很辛苦呐!
恰好,竹娘的月事刚过,李中易惬意的释放了一把激情,倒颇有些胜新婚的滋味。
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乎一宿没合眼的李翠萱,刚睡着,就突然被一阵嘹亮的军号声惊醒。
迷迷糊糊之中,李翠萱的脑子里一团浆糊,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大约小半盏茶的工夫,李翠萱听见房门轻轻的一响,有人进了她的屋子。
李翠萱皱紧眉头,刚想斥责不懂规矩的侍女,却听见一个陌生的女声,“娘子,这里是军中,爷已经起了。”
爷是谁?李翠萱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娇体没来由的一颤,随即意识到,此地并不是她日常居住的香闺。
李翠萱觉得脑子依然不太清醒,她把心一狠,咬紧银牙,在白嫩的长腿上,用力掐了一把。
“滋……”李翠萱倒抽了一口凉气,终于彻底的清醒过来,她如今已是李中易的笼中雀,阶下囚,而且,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可怕的男人,夺走宝贵的贞节。
“娘子,快些起了吧。”李翠萱其实没耽搁多少时间,却招来侍女不悦的催促。
“奴家已经起了。”李翠萱勉强坐起身子,脑子里不经意的联想到,李中易的那句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算计,都不过是浮云而已。
侍女的态度虽然不算特别好,伺候李翠萱洗漱更衣等生活起居,倒也尽心。
李翠萱一直是享受成群婢女服侍的贵女,她看得出来,李中易身边的侍女,都受过良好的家规教育,服饰得体,仪态言谈也是落落大方。
洗脸水被端到李翠萱的面前,她忽然发难,冷冷的说:“奴家侍奉爷是应尽的本分,只是,身上全是腻汗,臭哄哄的,不沐浴不敢出门。”
侍女猛的一怔,昨晚,李中易使用香*艳大法逼供李翠萱的时候,她就守在门外,随时听候吩咐。
没听见屋内有欢好的动静呀,侍女有些吃不准,难道说,李中易真的已经收用了李翠萱?
“还不快去准备水?”李翠萱故意混淆真相,目的就是让侍女拿不定主意。
被李中易收了房,和没被碰过,以李翠萱的智慧,显然可以清晰的分辨出其中的巨大差异。
在这个以男人为尊的时代,只要女人被男主人收用了,最差也是个通房大丫头。
更何况,李翠萱的确美得令人睁不开眼睛,除了一对粉嫩的长腿,显得很“难看”之外,她的浑身上下,几乎处处都透露出勾魂魔女一般的绝代风情!
“是。”侍女尽管有些迷惑不解,可是,她终究不敢去问李中易,“爷,您昨儿个收用了李翠萱没有?”
李翠萱瞥了眼去准备热水的侍女背影,她那粉嫩的菱形唇角边,不由勾起一弯浅浅的笑纹,区区侍女而已,她还真没放在心上。
沐浴之后,李翠萱换上了平日里爱穿的一袭月白色道袍,脸上薄施粉黛,唇不点而红,三千如浓墨般的青丝,绾成一只道士髻;发间仅插着一支乌木簪子,淡雅自然,清丽脱俗已极。
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时不时的眨动几下,长长的黑睫毛,仿佛小扇子似的,将滔天的媚人秋波,洒遍人间。
此时此刻的李翠萱,仿佛误落凡尘的谪仙一般,令人遽然失了魂魄,引出无穷的遐思。
吃早饭的时候,李翠萱原本以为李中易会跑来纠缠于她,却始终没见他的人影。
倒是,原本趾高气扬的侍女,如今变得十分恭顺,无论李翠萱怎么使唤,都没有任何怨言,乖乖的照办。
见微知著,李翠萱仅从侍女的表现上看,便知李中易在家中的地位,必定是高不可攀,令人仰望。
大户人家之中,即使同为嫡系子弟,其妻妾或是通房丫头,也会因为各自在家族之中的地位高低,而被下面的人分为三六九等。
李翠萱看得很清楚,原本另一位红衣侍女捧来的仅仅是一小碗稀粥,半只炊饼,一小碟咸菜而已。
等李翠萱胆大包天的暗示侍女,她已经是李中易的女人之后,待遇立即迥然不同:原本的白粥,换成了羊肉羹,半只炊饼也改为小巧玲珑的白馒头,咸菜更是多了好几味。
吃罢早饭后,李翠萱接过侍女奉到手边的雪白手帕子,细细的擦拭唇角。如果,李中易就在现场,一定会发现,李翠萱的唇边,赫然挂着一丝莫名的浅笑。
李翠萱起身坐到书桌前,等了半晌,却没见侍女上茶,便轻启樱唇,淡淡的说:“水烧开了么?”
侍女起初有些摸不着头脑,仔细的想了想,这才明白过味来,她赶忙跑出去,沏了盏热茶,双手捧到李翠萱的手边。
侍女的百依百顺,让李翠萱再一次领教了,李中易这个占了她无数便宜的坏男人,在家中的地位,简直高得没了边。
李翠萱装作专心品茶的样子,脑子里却在飞快的计算着,如何才能制造机会,趁机逃出李中易的魔爪呢?
“爷去了哪儿?”李翠萱仿佛真被李中易**过一般,小老婆的姿态,装得似模像样。
侍女恭敬的蹲身回答说:“回娘子的话,爷一大早就去了军营。”
“哦,爷说过什么时候回来么?”李翠萱努力装出新妇思念男人的依赖姿态,雪白的粉颊楞是挤出了数朵红云,显得娇羞不甚。
侍女哪里有李翠萱这么多的花花肠子和弯弯绕呢,没几下就被李翠萱把实情套了个底儿掉,“爷没说什么时辰回府,只吩咐奴婢好好的伺候着娘子。”
李翠萱那对迷死人不赔命的美目,微微一转,立即计上心头:嘻嘻,有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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