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前辈的问话,晚辈岂敢不回答?”丁岚儿走到二人桌旁,打开了酒盖为老婆子倒满了酒,趁机又给对面的老者满上一碗,抱着酒坛笑道:“前辈您问话着实的让晚辈受宠若惊,也就一愣神的功夫,您老就挑理了。”
“说!”
宁婆子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放下后冷冷的盯着丁岚儿。
这道目光好似一把剑,锋利的程度让丁岚儿的后背都冒出了凉气。
“宁前辈,您和左前辈午时才到十里坡。不知晓我家店小二连续两天一夜没合眼了,晚辈看眼下不算太忙,也就让他上二楼房间打个盹。”丁岚儿笑答。
“哦?真是打个盹么?是不是给叶风通风报信了?我来时可是听说了,你在古叶宗的开宗大典上扇了司马烟茹三耳光,很多人都猜测你投靠了古叶宗,属实否?”宁老婆子嘴角翘起,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兴许是因为宁婆子浓妆艳抹,在加脸上布满了皱纹的原因,她的微笑狰狞而恐惧。
丁岚儿的心猛地一翻,瞬时就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暗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丁岚儿最不想提起此事,若是旁人说起还好一些,偏偏今日在此地的都是恒月派的人,而那司马烟茹又是司马川的闺女,一个弄不好今日的酒馆都会被砸了,就连她都难逃一死。
“宁前辈可是冤枉晚辈了,晚辈一肚子的苦水。您说我这一个女子苦心经营着小店敢得罪谁啊?咱远的不说,单说这里的诸位宗主掌门吧,哪个光临小女子的酒馆,晚辈不是给打个折外赠一坛好酒?生怕招待不周惹怒了众位掌门宗主。”丁岚儿单手抱着酒坛,轻点眼角擦着夺眶而出的几滴泪,委屈抽咽又道:“在这里的三十多位掌门宗主中有来早的,可是亲眼看到了我家小二忙乎了两天一夜没合眼,今日白天还端茶送水伺候着诸位呢。”
丁岚儿的一番哭诉,惹得宁婆子双眸时不时的微缩几下,一直盯着丁岚儿的那双泪眼,好似打算从她眼中瞧出什么一样。
“宁……前辈,丁老板经营酒馆忙里忙外着实辛苦,这数年看的我们都心疼啊。扇打司马烟茹,也是不敢得罪那叶风。”
“是啊,丁岚儿风风雨雨苦心经营着酒馆,每次我们来都少要酒钱,着实的不容易啊。”
“宁前辈,在下张如亮,乃是凌云宗的宗主。张某昨日午时就到了十里坡,直至今天傍晚之时都未合眼,的确看到那店小二一直忙里忙外端茶送水,我觉得丁老板言语不假,那东子是打盹休息去了。”
“恩!王某是恒月派掌下武华门的掌门人,和酒馆里的店小二东子也相识三年有余,深知那小子不过是肉体凡胎之人,两天一夜的忙碌肯定吃不消,现在上楼睡一会养养神也是情有可原。”
丁岚儿这一哭,着实博得了一些人的同情,纷纷站起身对着宁老婆子抱拳解释着。
宁老婆子嘴里带着嗤嗤阴笑,鬼祟的目光依次看过众人,随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哭天抹泪的丁岚儿。
“店小二东子是否去报信一试便知,你去楼上将那个东子叫醒。如果他能出现的话,我就当你说的话是真的。若是不能出现……你这酒馆……。”
宁婆子没有说下去,只是扫了扫整个酒馆,撇着嘴惋惜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