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一战因何而起,恒月山的血因何而流,你司马川要比我清楚。”
金丝软剑击退了司马烟茹,于忠楠将金丝软剑背于身后,侧身冷冷看着司马川。
“别跟老子说些大道理,我叱咤江湖之时你还穿开裆裤呢。我就问你一句,你剑宗是否真与我恒月一决生死?”
“是又如何?不是又能怎样?你看这时间即将到了晌午,就算你现在欲要放了叶风,我也不打算收手。即以战,何言退?”
丁忠楠言罢,转身看向了司马烟茹,口中传出了冷哼之声,眼中突显凶芒,一抖手中的金丝软剑直奔司马烟茹的咽喉刺去。
这一式,已然显露出了丁忠楠的杀机。
只见司马烟茹柳叶黑眉紧紧一皱,将黑刀一挥扔给了司马川,双手一翻对准了于忠楠,猛然间射出了十二根毒针。
再看司马川,抬手接过了司马烟茹扔来的黑刀,左手轻抚漆黑的刀身,凶煞的眸子直视着面前的两个剑宗长老。
“你们少主已经发了话,你二人……还不亮剑么?”司马川冷笑问道。
身穿灰衣的两人一皱眉,目光向着于忠楠投去,各自眼中都闪现出了一抹复杂。
当看到于忠楠剑剑去刺司马烟茹的要害之处,这二人口中分别传出了一声叹息,缓缓抬手抽出了背后的长剑。
二老已然明白了,少主心里欲要灭剑宗。
随着这二人抽出剑,在恒月派弟子群中游走奋战的那个长老,一挥掌将眼前的恒月派弟子击飞,站在原地也是轻叹一声,而后目中乍现寒光,与此同时也抽出了背上的长剑。
这一刻,随着丁忠楠心生灭恒月的意图,原本救人之战正式变成了灭派杀戮,这对恒月派来说无疑是场浩劫。
如果司马川没有设计让七位长老已死重创叶风,那么这一刻恒月派会战的容易一些。如果之前司马川将叶风交出去,兴许也就避开了这一场浩劫。
一念之差,生死之别。悔之无用,唯有一念。杀
这一刻,于忠楠战司马烟茹已经不留情。转眼之间,司马烟茹身上留下了三四处剑伤。
这还是司马烟茹不断射出毒针,倘若赤手空拳和于忠楠死搏,此刻司马烟茹早已赴了黄泉。
其父司马川也没好到哪去,随着与两个剑宗长老越战越久,司马川健壮魁梧的身子也虚抖了起来,左肩、大腿、前胸皆是留下了剑伤,丝丝鲜血已然染红了他的衣衫。
司马川父女还算好的,最为惨烈的还是恒月派的弟子。
剑宗的第三位灰衣白发老者,手中的长剑犹如蛟龙一般,被此人舞动的呼呼挂着罡风,每次挥动必定带走一名恒月派弟子的生命。
可以说,随着丁忠楠的暗令传出,战局发生了惊天的逆转。只是过去了一个时辰,恒月派的弟子死亡数量便从一千增长到了两千七。
不过,剑宗的伤亡也不小,丁忠楠带来的三千剑宗弟子也只剩下了一千人。
转眼之间,这一战已经持续了一个半时辰,距离晌午也只剩下了半个时辰。
横扫一刀击退二老,司马川抬头看了看天色,怒咬钢牙气的面色发紫嘴唇发青。
“哼!什么救人。依我看你们剑宗就是冲着恒月派来的。罢了!你们要死战,那便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