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方皓钰这话往下想,我明白了,我们这次要打毒品的主意,但这里面也有让我不明白的地方,方皓钰特意研制的毒化物和毒品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这期间方皓钰又把皮箱合上了。邓武斌接过话题,问我和胡子,“知道果敢这个地方么?”
我和胡子都对果敢很陌生。但我随意猜了一句,反问,“是缅甸的?”
没想到还真被我猜对了,邓武斌点点头,继续说,“果敢是个很‘有趣’的地方,在唐代属于南诏国领土,宋代属于大理国领土。总人数只有二十多万,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人的血统是汉族。他们最早来到这片土地的始祖,是一批追随明永历帝朱由榔残存的官兵和受满清政府迫害的平民,三百多年前迁移至此。1897年2月4日签订的《中英续议缅甸条约》,满清政权把果敢割让给英属缅甸,果敢人于是从汉族的一部分变成缅甸的一个少数民族,也开始了百年的罂粟种植历史。1959年缅甸废除土司制度之后,果敢陷入了长期的****。到现在,老缅军和当地的同盟军还在打仗,死人是每天都有的事。另外在果敢,黄赌毒是公开合法的,那里有鸡街,也有无数个大小赌场,里面的筹码可以是人民币,也可以是麻古,甚至麻古在某些商店,也可以当做钱来使用。”
我知道麻古,说白了就是****。另外也没料到,果敢会是这么个地方,让我冷不丁想起了一个词,人间地狱。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一脸严肃。
邓武斌突然张狂的笑了起来,说咱们的目标,是果敢最大的赌场――太阳岛,而且这次抢劫,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邓家军被警方追的太紧,这次一口吃个胖子,以后金盆洗手,逃过国外逍遥去。
方皓钰他们,当先连连附和。我和胡子慢了半拍,但也点头赞同。
别看邓武斌接下来没在说什么,我却对这次抢劫,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了。
我们用******把太阳岛里的人全毒死,把筹码洗劫一空。而这筹码,就都是麻古。我不知道这赌场里到底有多少麻古,但既然果敢是罂粟的产地,这次抢劫,能被邓武斌看上眼的,我估计咋不得抢个几百斤的麻古。等事后再逃到外地,找机会脱手的话,按照一克几百的价格一算……
我想到这,心跳的砰砰快,心说抢劫一个运钞车才多少钱,绑架张默涵的赎金才多少钱,跟这次洗劫赌场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这期间方皓钰又把皮箱拿走,放在角落里。邓武斌的意思,既然这次新入伙了两位兄弟,他作为老大,得请我俩吃顿大餐,来个接风洗尘才对。
方皓钰很懂人情世故,邓武斌说完,他就一转身,去了门外。我看他对这别墅如此熟悉,知道他是这里的常客。
没多久方皓钰回来时,后面跟着两个肤色黑黝黝的男子,他们都托着一个大铁盘。
其中一个铁盘上,放着六个小火锅,另一个铁盘上,放着一把尖刀和一团冻肉。
我对这冻肉很敏感,因为它被剥了皮,血糊糊的不说,看外形更像是个猴子。
胡子还插话问了句,“这是什么?”邓武斌他们哈哈笑了,没人回答。
我一直观察着冻肉,也发现它没有尾巴。我突然想到了婴儿。
我估计十有八九被自己猜中了,但我也多么希望不是这么答案,不然岂不是说,我们这些人要吃婴儿肉了?
这时,两个黑男子还把冻肉放在桌上,把小火锅按人头来算,依次放在我们面前。
这小火锅内部有碳,现在火力旺着呢,里面的汤都咕嘟、咕嘟沸腾了。我绞尽脑汁的琢磨着,看能不能说点啥,能避免吃婴儿肉。
但一时间也真没啥好办法,我最后找了个不怎么好的借口,问邓武斌,“邓爷,我听说yn这边,有野生动物肉,像虎肉、猫头鹰果子狸之类的,我哥俩还没吃过呢,这次能有机会尝尝不?”
邓武斌他们笑的更厉害了,骆一楠还使劲摆手说,“野生动物有什么好吃的,味道怪异,口感也很一般,你们吃吃这个……”骆一楠指着死婴又强调,“嫩着呢,而且很多医学书上也记载着,多吃它,会让人延年益寿的。”
我心说你就放屁吧,哪个医学书这么说的,估计他一定是从哪个邪恶神棍那里听来的。
但我看现在这架势,邓武斌他们是打定主意,要吃婴儿了,而且两个黑男子这就忙活起来,用刀剔着冻肉,来一个现场的手切婴儿肉。
方皓钰还偷偷对我使个眼色,那意思别说这说那了,等着吃肉吧。
我心里一叹气。胡子这时也明白过劲儿来,他脸沉的厉害,甚至还试图往后挪一挪椅子,只是这椅子全是老红木的料子,很沉,他一时间还是坐着用力,根本就没挪动。
从冻婴身上切下来的肉,我发现跟羊肉或牛肉也有不太一样的地方,整体看,婴儿肉的颜色偏淡。
有一名黑男子把手切肉依次放到我们的小锅里。我闻到很浓的肉香味,如果不知道这是婴儿肉,我可能会胃口大开,但现在,我这胃里有翻江倒海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