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能感觉出来,他们本不想浪费这顿饭钱,问题是所有渔奴昨天都没咋吃东西,今天再不填点肚子,根本就没力气了。
我们各捧一个大碗,蹲在铁笼里,大口的吃着。
又过了一刻钟,我们跟着守卫,一起赶往海滩。那艘远航船并没走,那条鲸鱼也被放置在甲板上。
独眼龙露面后,跟大家说,“今天的任务很重,小一点的鲨鱼直接装箱,大一点鲨鱼的和那个杀人鲸,要把它们锯成一个个肉块,放到集装箱中,至于边角余料,也别浪费,全部用来炼油。”
我从没接触过这种收拾鲨鱼和鲸鱼的工作,但光听独眼龙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劳动强度有多大,尤其那条杀人鲸,体积足以媲美几间房子。
我们这就开工,这次守卫们和船员也没闲着,全部加入进来。我倒不认为是这帮守卫发了善心,想替我们分担啥的,更可能的是,这鱼肉要不被及时卖出去,就不新鲜了,也会影响价格。
当然了,守卫们和船员干的都是相对轻巧的活儿,最脏最累的,还是由我们做。
集装箱是从远航船甲板下的仓库里提出来的,个头都不小,一人多高、两三米的长和宽。它最底层还铺着一层冰块。
我们就把肉逐一往每个箱子里运,别的还好说,最让人头疼的是这杀人鲸,它最后被船载吊车运到沙滩上,渔奴们用一个超级大锯,两人一组的各负责一边,配合着用锯条给杀人鲸一点点“肢解”。
至于那些独眼龙说的边角余料,我们把这些东西放在一个大铁锅中,有人负责生火,有人举着超大的棒子,对里面不断地搅和着,这么样的炼油。
整个海滩飘着一股很腥很臭的气味,我一度忍不住的咳嗽。
这样干了得有一个多钟头,二狗偷偷凑了过来,问胡子,“现在下手不?”
按他俩昨晚商量的细节,今天逃跑小队要上演一场闹剧,假装打架,吸引守卫的注意,之后胡子伺机下手偷钥匙。
我不想过多参与,只打着旁边的态度,也没接话说啥,只是四下看了看。
我觉得现在这场面挺乱套的,是个机会。但胡子摇摇头说,“再等等。”
二狗心急,又催促问,“为什么不现在?”胡子一下来脾气了,说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让你们等就等!
二狗拿出一副很愁的表情,但最后也妥协了,一转身离开。
这样我们一直干到了中午。今天是个晴天,毒太阳又当头挂着,用跟下火一样的阳光肆虐着我们。
我浑身热的直冒汗不说,脑子也胀胀的。其他人也没好过到哪去,尤其那些守卫,都找个布,包着几个冰块时不时敷脑门。
胡子等的就是这一刻,也不得不说,他这次挺有远见,竟料到这个了。他趁空还隔远对二狗使眼色。
我不知道逃跑小队的内部暗号是啥,但他们无声“交流”一番后,很快有动作了。
原本正苦逼兮兮锯肉的四个伙计,突然两两一组的骂了起来。听那意思,这一组人嫌另外一方偷懒,不咋出力。而另外一方呢,反倒一口咬定,说这组人冤枉人。
他们骂着骂着,还都发怒了,丢下锯条,扑到一起揉打了起来。
这就是胡子要的场面,我们当然也借机往前凑,瞎起哄,试图制造更乱的局面。我原本以为那些守卫会火冒三丈,甚至过来暴打这些不听话的闹事者呢。
但这些狗守卫,估计也是干活干累了。他们不仅没参与,反倒只是蔫头巴脑的围观着。“傻帽”对此更是不在意,他站在人群外,独自吸着烟。
胡子挂着一脸犹豫的样子,估计他也没料到,这帮守卫会这么不“积极”。但机会只有一次,他又盯着傻帽,脸现一丝狠劲,不露痕迹的往那边凑了过去。
我原本跟在胡子旁边,几次想拽他,让他收手,但也都犹豫着,这么一耽误,有人喊我和胡子。
我俩扭头一看,是阿虎。他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我以为他找我俩有事呢,胡子更是念叨句,说偷个钥匙而已,怎么这岔子这么多?但阿虎只是叫了我俩一声,随后也不理我俩,反倒走到傻帽身边,还跟傻帽要烟抽。
我和胡子都弄得一脸莫名其妙。随后我俩看到,傻帽摸着裤兜拿烟时,还不经意的把上衣撩起来一下。
傻帽腰间的情况,被我和胡子尽收眼底。我心里咯噔一下。
(谢谢新来的兄弟能来捧个人场,啥也不说了,都杠杠的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