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陈青云的那匹龙炎角马此刻已经缓过劲儿站了起来,不过马匹受伤,已经不适合坐骑,陈青云只好牵着,成吉只能不情愿的将自己的鳞脚马让给陈震坐。看着三人两骑慢慢的向他们来的方向走去,易天行开始招呼西陵雪收拾起现场来。
易天行想起上次在赤车城的经历,感觉到阴阳师的手段确实神妙莫测,于是就将三个人的尸体放到一起,取出马匹上皮囊中的烧酒倒在了尸体上,拿出了火石一把火就烧起来,好在这里是草原的边缘,而且草正绿不会引起大火,所以看着燃起的大火,两人放心的离去了。
两人骑在马上,慢慢的朝回来的地方走去。既然这里出了事,他们自然不能再走这条路了,准备回到马车旁绕路从其他的地方去海州城。坐在火龙兽上看着易天行无所谓的样子,西陵雪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周兄,你为什么杀了那三个人?”
易天行回头看了西陵雪一眼,又转过头去继续前行,却有一句轻飘飘的话语飘向后方,“因为这三人必须死。”
西陵雪听了一愣,但立即回过神来,先是有些疑惑的样子,不过一会儿就舒展了眉头似乎若有所悟却又有些不明白似的,摇了摇头跟着易天行走了。
草原上,一辆乌青色的马车不快不慢的行驶着,周围周围四人五骑也不紧不慢的跟着,却正是易天行他们几人。易天行看着一身凌乱,满脸风霜的陈青云,问道:“周兄,可以跟我说说精武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金光岭的人要追杀你们?当然,要是你觉得有什么不方便,也可以不说。”
陈青云一听就想想起了什么非常可恨和后悔的事一样,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破天枪,但随即就叹了口气,低沉地道:“周兄,精武门已经没有了,所有的门人都散去,精武门也成了一片废墟。至于被金光岭追杀的事,实在是一言难尽啊,而且这事确实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没有爷爷同意前我也不能告诉你,还请你被见怪。”
易天行早料到陈青云不会再轻易地说出来,他也不在意,这事到了天津打听一下应该就能知道,他们也瞒不了多长时间。所以听见陈青云这么说他只是点了点头,道:“没事,等你想好了再说也不迟。”
接着又听陈青云问道:“周兄这次沿海之行还顺利吗?对了怎么不见令妹?”
易天行听了,脸上有些无奈地神情,道:“世事变幻莫测,人生无常,这次西行之事也是一言难尽啊,以后有时间再慢慢说给陈兄听。对了,我们准备回到海州城中,你们能行吗?城中有多少金光岭的人?”
“我也不知道,”陈青云也担心道,“我和爷爷下了船,进了城没多久就不小心被金光岭的人发现了,就是追杀我的这三人。幸亏我发现得早,在被他们接近之前出了城去。本以为我弄乱了城门能当他们一会儿,却没想到还是被他们追了上来。至于海州城中究竟有多少金光岭的人我实在是不清楚。”
易天行一听知道了这下海州城是不能进去了,看看天色发现已经有些昏沉了,心想,既然现在不能进城,那就现在城外过一夜,想想明天究竟怎么走吧。而且这里离今天他,他们,他们碰到金光岭的那三人的地方也已经有几百里了,离海州城也上又上百里路,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易天行将过夜的事和几人一说,大家都同意了下来,又走上几里路到了一个小水塘旁,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马车一停,几人就在这里开始打理起来,不一会儿,一堆篝火就熊熊的燃烧在草原的夜色里。车上本身就带有水酒干粮,草原上的黄羊也可以轻而易举的猎取你,于是晚餐就变得格外丰富起来。就连重伤的陈震都好像精神好了一点,出了马车围在火堆旁端着一碗陈青云给他煨的肉汤,慢慢的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