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舍尔抓过柏明哥,右手拿着匕首关掉了震荡效果搁在柏明哥脖子上,左手手枪里还有最后半个弹匣。他把柏明哥推进电梯里,路过靠墙而立瑟瑟发抖的刘天成时候,他微微偏头冲他眨眨眼。
刘天成以旁人难以发现的幅度微微点头,身体向后缩了缩。
费舍尔拎着柏明哥走进电梯,按下直达负二层的按钮,柏明哥一惊,“你……”
“怎么?用一下你的小坦克不行么?”费舍尔拿着匕首顺手帮他刮了半张脸的胡子。
“……”柏明哥没有说话,眼中的震撼之色更加明显。到底他们是怎么知道德里尔泰坦分公司那台还没有验收的装甲车?难道有内鬼?
“我们还有很多话要谈,不过不急于一时。”费舍尔乐呵呵地点上一根烟,想要用手搓燃,却发现机械臂的能量不足,只能维持基本的活动。他不得不摸出火机,点燃烟。烟雾在狭小的电梯里弥漫着,让视野变得模模糊糊。
“我可以明确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柏明哥活动一下脖子,调整一个更舒服的位置,表现得相当硬气。
费舍尔乐呵呵地用匕首把他剩下半张脸的胡子刮了个干净,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柏明哥……”这个问题是完全出乎柏明哥的意料,他刚才紧张地眼珠子向下看着费舍尔那着匕首刮他,下意识地说道。
“嘿嘿,你看,你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嘛。”费舍尔笑着将他的眉毛也刮了个干净,“你看,你每次不老实,我就刮一点,什么时候面上的刮没了,我就开始刮里面的。”说着他把刀子微微倾斜,从柏明哥脸上挑走一小块粉刺。
柏明哥惨叫一声,膝盖一软就要跪倒,费舍尔一提他后颈,顿时柏明哥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用夹子夹在晾衣绳上的衣服一样,不能自己。
“别怕别怕,一,二,三,四,五……你看,你脸上粉刺也不少,还是能够挑几个回合的,不至于太快就开始挖眼睛刺耳朵割舌头剁手指。”费舍尔左手拎着他的后衣领,右手匕首随意地划着刀花,顺手又在柏明哥脸上挖了一记。
“别,别……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不知道是不是一脸血吓到了柏明哥或者还是费舍尔看似随意漫不经心实则丧病恶意满满的威胁起了作用,柏明哥只觉得自己怕是演不下去这硬汉了。
“别,别啊~我还没玩儿够呢,你也知道我们之间有深仇大恨,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解决的。”费舍尔前一句模仿着伯明翰惊恐的声调,后一句已经变得寒冷无比,的确是深仇大恨,可不是么,撇开一条手臂不说,躺在临冬城行政区主楼医疗舱里的老男人雷诺?德里克一天天的失去生气。
“不,那是……”柏明哥急忙想要分辩,电梯门开了,费舍尔一推他,他一个趔趄,话语中断。
第二下层,不仅仅是泰坦公司的地下停车场,也是各种实验型载具的存放处。门开始,费舍尔已经看到一边身上满是鲜血的贝尔坐在一根水泥墩子上,靠着柱子无聊地拨弄着自己手中的PPM-90冲锋枪。
“来了?”贝尔抬起来,看着从电梯里押着柏明哥走出的费舍尔。
“对,车呢?”费舍尔点点头,看到贝尔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估计身上的血大半都是别人的,他就更关心用来作为撤离工具的试验车了。
贝尔站起身,走到一边柱子上的面板前戳了几下,看着墙后的卷帘门慢慢升起,露出其后的试验车。
费舍尔挑挑眉头,“就这玩意儿?”
贝尔耸耸肩,“就这玩意儿。”
费舍尔顺手就把柏明哥中间的头发剃没,让他头上成了个“凹”的模样,动作又大又快又准。柏明哥是完全没有看出最后一个“准”来,他顿时差点吓软了。他只看到费舍尔猛地抬起匕首,对着他脑门就来,然后脑门儿上冰凉一片,从发际线到后脑勺。
“你所谓的试验车就是这玩意儿?这特么哪儿像个装甲车?”费舍尔用枪顶顶柏明哥中间的那溜光头。
柏明哥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感觉现在枪顶在头上的感觉要凉一点。直到费舍尔稍微用力点点他的脑门,他在一下反应过来,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你可别看着这车……”
费舍尔话也不说,拿起匕首就把他左边一溜头发剃光了。
柏明哥吓得说不出话来,费舍尔用大拇指挖挖耳朵,“语气不好,重新来。”
柏明哥吞吞口水,“这车看着是寒酸了点,就像个大吉普,但是采用的都是新型的合金,强度大重量轻。轮胎采用新的隔离胎,不会爆胎。底板也用新合金加固,抗反坦克电浆地雷。使用的是电池能源,行驶距离超级长,还能使用太用能机械能充电,充电五分钟,长跑两小时。车顶一架手动自动切换的高斯机枪……”
费舍尔点点头,用手拂过这辆装甲吉普车的引擎盖,冰凉的触感下又透出一丝丝的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