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我。”费舍尔点点头,顺口报了自己假证件上的驾照号码和领证日期。
警察挑挑眉头,将驾照还给他,费舍尔知道这个时候这名警察已经信了一半了,“行驶证,谢谢。”
费舍尔耸耸肩,“您也看到了,这是公司的车,不是我的,行驶证在老板手上,他总不希望在辞退我们的时候,我们还把他的车卖了,您说是吧?我们公司萨格拉斯飞行学校,曾经是帝国第二十八航校……”然后他就一路停不下来地背诵当时在维咔听来的胖子老板的介绍词。
车里俩兄弟不着痕迹对视一眼,眼中透露出钦佩的神色。至于安吉拉,她早就知道费舍尔的急智,对此并不惊讶。
“好了好了。”警察叔叔挥挥手打断费舍尔足以乱真的广告,“我刚才看到你只用机械臂扶着方向盘,下次注意,其他倒没有什么。”说完他拍拍车门,又一摇一晃地走回自己的警车上。
费舍尔连连道歉,不过没有开动汽车,一直到警察叔叔开车超过他们的皮卡后,他才重新将车子驶回路面。
“怎么了?”祈莠问道。
费舍尔摇摇头,“没事。我只是怕他突然掏枪之类的。”
祈莠哑然。
几人开出一段距离,便扔下皮卡,改换另外一辆。算算时间,萨格拉斯那边的工作人员也该发现丢了一辆车了吧。
费舍尔一路上小心地开着,驶出城市后,便是一段高速一段国道地开着,小心避开人多的地方。夜幕很快降临,远远地看到路边竖着泰坦科技的牌子被车灯映亮,费舍尔看了看身边副驾上熟睡的安吉拉,默不作声地对着它竖起中指。
由于车毕竟是偷得,费舍尔等人不可能开的太久,如果一路偷车走,也毫无疑问暴露了自己等人的行踪,毕竟如果真的这么干,丢车点连成的线不就成了费舍尔等人的行驶路线了么?
费舍尔在小路上已经开了一段时间了,他准备找个小镇把车扔了,再从小镇坐公共交通去敦霍尔。
他也不可能一直租借飞机,一来飞机租借的地方不会提供如此长程的计划,只有向维咔飞塔多这样的短程才会报备,距离过长就得自己向空管区调甚至是帝国空军报备。二来,小飞机的舒适性极低,除了气流的影响让飞机像拖拉机一般抖动外,发动机就在驾驶舱前面,一开车就一直响个不停,听得久了,心情甚是恶劣。
费舍尔从小路开进路边的小镇,他之所以没有从高速下来是因为防止收费站的摄像机拍到拍照,这样一旦车主报案,就会马上被警方的电脑搜索到车的位置。由于车子的定位已经被费舍尔处理掉了,这辆车现在能够稍微藏得久一点。
费舍尔将车停在一个露天停车场,叫醒车上的三个死人。三个死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安吉拉头一歪,把脑袋顶在费舍尔的手臂上,嘴里还模模糊糊念叨着:“到了?”费舍尔哑然失笑,握着她的指尖,脑海里开始开车。
结果安吉拉“腾”地突然坐起,脸上通红一片,两眼水光盈盈,俏目含春,感觉头上都在冒烟了。她急急忙忙上下摸索一下衣服,发现自己穿的好好的,羞恼之下给了费舍尔一拳,然后抱着手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看他,只留个他一个红彤彤的可爱耳垂。
费舍尔被她一拳揍到门上贴着,响声惊醒了后座的两兄弟,两人一个激灵,却被前座的男女喂了一把狗粮。
费舍尔揉揉肩膀,走下车,“现在我们买最近的一班车票去盖达。”
祁垣还没有说话,祈莠先开口道:“我们路上不是路过了盖达么?我以为我们要去的是敦霍尔。”
费舍尔把背包从车上拿下,同时开口解释道:“因为我们两次偷车扔车的位置可以被查到,所以再从这里直接坐车去敦霍尔会更容易被截获。相比之下,选在两次扔车连线间的盖达出发去敦霍尔会更安全,人的惯性思维会让他们从这里查起,查向更北边,而忽略回头路。”
兄弟俩若有所思点点头。安吉拉抱住他的右手。
只是泰坦会不会也想到我们会走敦霍尔?只怕这一路也不会容易。这句话费舍尔没有说出来,看到大家都如此疲惫,他不好再打击士气。不过安吉拉已经知道了她的想法,她将脸蛋凑上来摩擦着费舍尔的脸颊,费舍尔挑起她的小巴轻轻一吻。
“现在时间不早了,肯定是没有车的,先找地方休息一晚上,明天一大早走。这车我已经处理过了,不会很快被找到。”费舍尔轻声跟三人说道,他也很累了,又是飞机又是汽车,早上还跟两兄弟打了一架。车上的定位他消除了,车牌被他用最简单的方法处理了,把“F”下面贴上了一条白色胶带,贴成“E”,把数字“2”的两边各贴上一条,贴成“8”。这样不太注意看,是很难识破的。
但愿明天能够一切顺利,费舍尔暗暗对自己说。安吉拉更紧地抱着费舍尔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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