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哨兵和突击手的费舍尔虽然在解除了丛林作战的任务,不过前锋的工作还是只能由他来执行。考虑到今晚的行动,费舍尔决定只让蕾拉跟着自己,安吉拉的战斗力虽然不差,但是一想到她的医疗枪就不得不让费舍尔考虑再三。至于高达两米多的信玄,这种身材分明只适合拆迁,而不适合潜入好么。
关于吞族红皮人塔米尔信息已经通过安吉拉的发送了过来,没有出动的安吉拉并没有解除任务,而是担任起联络官的职务。至于信玄,大个子肯定也没有睡觉,谁知道他在准备什么。
只不过安吉拉发来的消息,呈现在费舍尔近瞳目镜上的时候,却是一个气鼓鼓的三头身鼓着包子脸的安吉拉,双手抱胸,看向一侧,对费舍尔不带着她怨念颇深。
费舍尔心里一阵好笑,眼前的小安吉拉递出一沓纸张,然后从视野外拖入一个三头身的费舍尔,拔出她装着红色药剂的医疗枪,往短脖子的费舍尔颈上一扎,再把立刻变成吐长舌头,眼睛变成两个白球的小费舍尔扔出视野,拍拍手,干净利落的样子,冲着大费舍尔挥挥小拳头,离开了他的视野。
费舍尔通过通讯频道对蕾拉说:“走侧门。”
目标现在住在距离展览馆两个街区处的酒店,他用的化名塔尔米。这也好意思叫化名么,费舍尔忍不住吐槽。现在两人的任务就是接近塔米尔,做一些刑,哦不,问询工作。
从满是监控的酒店大堂进入不一定合适,如果对方掌握了酒店或者酒店附近道路的监控,那么有迹可循的接近方式并不适合对付这种运送和准备使用生化武器的恐怖分子。
“实验室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这话是跟安吉拉说的,安吉拉没有回应,不过眼中的小安吉拉突然窜出,做了一个敬礼的模样,然后跑走了。
1607,这是塔米尔小朋友的房间号,费舍尔看着街对面的土岭酒店,冲蕾拉点点头,两人分开。所谓“走侧门”,其实和翻窗子没有区别。
蕾拉会怎么做,费舍尔不清楚,他走进酒店旁边的小巷子,头上的鸭舌帽一定程度上遮掩了他的容貌,而鸭舌帽投下的阴影,配合脸上少量的易容,在监视器下会呈现出完全不同的人脸。他走到酒店后面的垃圾堆边,拉开拉链,开始放水。一边吹着口哨放水,一边透过第二视野观察周围的情况。
后门上和小巷中的两个动态感应监视器已经被费舍尔的举动吸引了过来,两个圆圆的摄像头转向费舍尔。而镜头中的费舍尔似乎撒完了尿,打着哆嗦的抖了抖,一回头看见两个直端端的摄像头看着自己,他一副很不满的样子伸出双手,对着两个摄像头比着中指。
“有什么情况么?”土岭酒店的监控室,端着咖啡的安全主管推门而入,他一般的职责只是来回的巡视,敲打开小差的手下。
“除了一个沙比。别的什么都没有。”坐在滑椅上的保安一摊手,指指其中一个摄像头画面。
主管凑过去一看,一个普通小山丘人打扮的年轻男子,正对着摄像头比中指,还把手放在胯间,做出顶胯的猥亵动作。主管皱皱眉,他放大画面,也没看出什么,只是放大过后的男子显得更加猥琐。
他拍拍保安的,“让他滚,别占着摄像头。”画面中的男子已经开始凑在摄像头上做鬼脸吐舌头吐口水了。
保安狞笑着搓着手,选中被男子霸占的摄像头,在键盘上按了几下,最后回头望了一眼主管。主管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保安满是恶意地点了回车。
镜头中的男子被原本自己正在调戏的摄像头射了一脸辣椒水,顿时疼得在地上打滚。
主管拍拍保安的肩膀,双手捧着他的咖啡杯慢慢走出去。他一点不在乎这名男子是否会起诉酒店,反正他不会胜诉。而深受鼓励的保安则把摄像头对准还在地上翻滚的年轻男子,饶有兴趣满满恶意地看着。
过了几分钟,挣扎的男子似乎缓过气来,他抓上自己的帽子戴好,回身对着摄像头比中指。保安操纵摄像头做了个抬头的动作,年轻男子如惊弓之鸟一般弹了出去,狼狈地跑开,跑向小巷深处。
“脑残。”保安撇撇嘴,调动摄像头看向小巷入口,不再关心年轻男子。而扭头的监控器却空出一段连保安都没有意识到的盲区。
等费舍尔绕过动态检测仪和震动检测仪爬到1607房间的窗口时,蕾拉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他了。费舍尔翻进窗户,蕾拉抬头瞄了他一眼,“好慢。”
费舍尔拉低帽檐,遮住自己配辣椒水喷红的双眼,“堵车了。”耳麦里传来一阵嬉笑,看来作为后援的两位已经全程见证了他的翻船。
蕾拉翻着白眼,用下巴点点前方半眼的房门,费舍尔走过去,却看见穿着西装的红皮男趴在床上,脑后一个血洞,身下床单浸成一片红。“你就把他处决了?”费舍尔挑挑眉头。
“当然不是我,有人赶在我们之前,关掉了房间的警报,干掉了目标。”蕾拉冲墙上停止闪烁的房间监控器努努嘴。
费舍尔搓搓没有胡渣的下巴,“至少是个好消息,我们没有找错人。”他没有走进房间,而是在房间外用第二视野内窥,除开床上的尸体,倒在床头柜上的酒杯也是个比较让他在意的细节。
“房门没有暴力突入的迹象,窗反锁是我打开的。”蕾拉皱着眉头,好不容易摸过来,线索却断了。
“说不定是熟人作案哦,被灭口了。看来对方的反应很快嘛,一旦汉堡车没有及时到位,立刻清理掉部署的人员。说起来这么大的城市,居然没有‘比格’?”费舍尔皱着头,叼上一根烟,不过没有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