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一个闲聊嘛,说说看”。秦铭阳说道。
钟向阳这是被赶着上架了,本来是想一句话蒙混过去呢,没想到被他将住了,此时他看了看坝顶的车,忽然明白了老乔为什么这么快就溜掉了,还是跟着领导的老人知道眼色啊。
“书记刚刚开了会,营商环境的问题对我们县来说是当前最大的考验,这事确实是和营商环境扣得上,要是处理不好的话,恐怕会造成不好的影响”。钟向阳试探着说道。
“然后呢?”秦铭阳依然在钓鱼,但是没看钟向阳,仿佛钟向阳还不如他钓鱼的浮标重要呢。
“然后……然后……”钟向阳在想,你是真想听我说呢,还是在玩我呢?
“没事,大胆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怕啥?”秦铭阳笑笑问道,这次总算是扫了他一眼。
“然后,我觉得程书记做的确实是挺过分的,要是这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那以后就没人敢来我们云山县投资了,这事不处理的明白,恐怕……”钟向阳一点点的试探着。
秦铭阳放下了手里的鱼竿,看向钟向阳,然后拿出来一支烟,钟向阳急忙放下鱼竿去给他点火。
“你说你的”。秦铭阳继续说道。
“书记,我觉得就程书记这个脾气,这一次不出事,早晚也得出事,好在是这一次的事完全是他自己的原因,还比较好处理,他要是真的替领导着想,就该自己去处理清楚,但是我估计他也处理不清楚,破坏财物,打伤了人,人家都闹到了县局里了,这事要处理不及时,恐怕会出大问题,如果那位孙老板破罐子破摔,找一些媒体曝光一下,那我们就彻底被动了”。钟向阳说道。
秦铭阳听到这里,将烟蒂碾死在脚下,回头看看坝顶,程爱民开车来了。
“待会你和他谈,按照你的意思去谈,我不和他说了”。秦铭阳说道。
“我我我……”钟向阳一下子结巴了,领导这是什么意思?
上了坝顶,秦铭阳指了指河边的钟向阳,好像是说了句什么话,上车就走了,留下了一脸懵逼的钟向阳呆立在河边,卧槽,这是什么逻辑,钟向阳第一次觉得自己面临一个无法预知的危机,这种危机他以后再没遇到过,或许也遇到过了,可是对他来说那都不是事了。
说来奇怪,此时此地,徐阳冰教他的那些东西却愈发的清晰起来,他没理会走下来的程爱民,专注的看着河面的浮标,他不知道秦文泉以前是不是也干过这样的事,这是在干替领导背黑锅的生意,干的好了,或许能得到好处,干得不好,那就是结结实实的黑锅,领导完全不可以不承认自己说过那样的话,干过那样的事,那都是他这个秘书在操作。
“钟秘,钓了几条了?”程爱民走下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