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壁画上摩挲了好久,莫名的叹息一声,她转了个身开始往回走。
其实故事并不是多么新奇,但大概是画匠功力太好,让她看完之后竟深陷其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回到房间,她推门进去,随即愣了一下。
她记得她离开房间时,屋里是淡粉浅蓝变幻的暖色灯光,现在怎么变成暗紫罗兰色的冷色调灯光?
那是一种诡异的紫,将屋里里照的孤独凄清,越往里走,越觉得凄凉。
加之刚看完那些画,她心里竟有些酸酸的伤感,柔声问:“痕,怎么把灯光换了?”
外间没人,她以为段律痕仍在里间打电话,推开里间的门进去,她顿时怔住。
正对门口的地方,一个男人背对她跪在地上,赤着的上身上鞭痕交错,虽然没有出血,但结实的后背上高高鼓起的深紫色的棱子,比血肉翻开更具震撼力。
他的正前方坐着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女,左手捏着高脚杯,右手把玩着一根短鞭。
井甜儿懵了,但很快醒过神来……糟了,她进错房间了!
她想退出去,转了半个身子又停住,又将身子转过来,问那跪在少女脚下的男子:“需要我报警吗?”
男子没有做声,女孩儿扑哧一声笑了,用短鞭甩了一下男子的脸,“诶,人家问你话呢,要不要帮你报警?”
“不用,谢谢!”男子一动不动,低着头回答。
从他的声音分辩,他很年轻。
井甜儿很厌恶的看了女孩儿一眼。
女孩儿极美,水晶一般的美,又冷又纯净,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披肩,脸颊净白如玉,眉眼精致无瑕,漂亮清透的像是用冰玉雕出来的美人儿。
只可惜,这么漂亮干净的女孩儿,怎么有虐待下属的毛病?
因为简幽自小被家暴,她对这种倚强凌弱的人最反感。
那年轻男子卑微安分的跪在她脚下,温良恭顺,一看便是她的下属。
她知道有很多豪门贵族都自小收养幼童,培养成才,长大之后就像古时候的“家奴”差不多,对主人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那些少爷小姐们可以随意差遣,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她曾亲眼见过那些千金小姐当众甩自己手下的耳光,但如此劲爆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她眼中的厌恶太明显,女孩儿轻而易举的就察觉,微微一笑,“怎么?觉得我很恶毒,很讨厌。”
井甜儿厌恶的瞥她一眼,转身想走。
“等一下!”女孩儿慵懒的叫住她,“我现在心情很差,想找人聊聊天,不如你坐下陪我喝一杯?”
井甜儿背对她翻个白眼儿。
她可没兴趣陪这么心狠手辣的女孩儿聊天!
她抬脚往外走,女孩儿在她身后又说:“你陪我聊一会儿,我放他下去休息,不然的话,今晚他可是要陪我一整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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