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昚的此话一出,可是让满朝文武颇为躁动,纷纷窃窃私语像似讨论着什么。
太子赵恺虽是一脸的平静,不过在瞥向叶宇的时候,眼中隐现地厉芒越来越明显。
而作为当事人叶宇,听了老爷子这番话也是暗自愕然,心说自己到底该不该谢恩应承呢?
他瞥了一眼龙椅两旁多出来的座位,心中瞬间泛起了嘀咕,因为他不知道赵昚这句话是不是一种试探。
坐在皇帝龙椅的左侧,与之相对的就是太子的坐席。
自古以来,也只有太子才有资格坐在皇帝龙椅之下第一席位,可如今龙椅两边各有席位不分先后,这又岂能不让群臣暗中议论。
不过叶宇也只是稍作迟疑,随后便欣然地做到了席位。
待孝宗赵昚坐定,百官也随之重新落座。
大司仪手捧诏书,朗声念了一通,无非是敬天祈福,皇恩浩荡之类。待他念完,鼓声又起,乐工们也随鼓击槌而歌,大鼓声声气势磅礴。
鼓乐未毕,则闻丝竹声声,这是太常寺的雅乐合奏,由太常卿亲自率领,各器件排列成队,鼓笛齐奏。
以十部乐的“燕乐”开始,清商乐、西凉乐、高丽乐、疏勒乐、龟兹乐、康国乐、高昌乐、燕后乐等各显神通,依次演奏。
乐声刚毕,麟德殿瞬间鸦雀无声,须弥,喝彩之声响彻阙下。
就在群臣以及几国使臣各怀心思之际,太子赵恺便主动开了口:“四皇弟这一仗,可真是打出了我天朝声威!不仅斩杀金国文臣武将以及十万大军,更是坑杀了十万辽军,实在是让为兄佩服啊!”
赵恺的这番赞美之词,却让自斟自饮的叶宇脸色微微一变。
尚且不说这传闻坑杀十万辽军的消息有误,单单是这话外之音就让叶宇听出了不怀好意。
果然,赵恺的话音刚落,在场的西辽使臣与金国使臣各个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太子殿下,关于此事在下要代表我皇质问秦王,我辽国发动两国之战虽属不该,但两国交兵向来不杀降兵,秦王竟在腾格里坑杀我大辽数万士卒,试问这就是大宋的满口仁义道德?”
这名西辽使臣话音刚落,金国使臣也离席站了起来:“不错,本使也想问一问贵国,高丽乃是我金国附属,一直以来也与宋国互通有无,如今贵国为何无故发兵灭了高丽,请问这是何道理?”
两国使臣不提战况,而是避重就轻地以这不义之举质问宋国。
语言之巧妙,倒是让人颇感意外。
“这……”
“父皇,既然此事皆因儿臣而起,那就由儿臣代替父皇回应,还请父皇恩准!”
赵昚正愁该如何回应,叶宇的主动请缨,他自然是满心欢喜:“准!”
叶宇领命之后,便离席来到了殿中,先是看了一眼西辽使臣:“请问贵使名讳!”
“耶律洪涛!”
“哦,这个名字倒是不错……”
叶宇闲庭若步地绕着耶律洪涛瞅了一圈,直看得耶律荣涛一阵发毛,因为当他看向叶宇眼睛的时候,却发现那是一双猎鹰般的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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