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日在牢房里与叶宇对弈的那一幕,虞允文就不由得摇了摇头:“若他能够扭转劣势,我虞允文就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他做到了!”
“是啊,他做到了,就是时至今日,虞某都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虞允文轻捻胡须沉默少许,随即感叹自语地接着道:“当日虞某与他对弈一局,没想到,没想到这盘棋局之中不仅我们是棋子,就连恭王、庆王二位皇子也是棋子……”
“不错,这盘棋谁都没有赢,恭王是布局的棋子,庆王则是陷阱脱身的将帅罢了,而最终掌控棋局的不是这些棋子,而是下棋的人……”
虞允文深意的笑了笑:“此子所图不,早已经将我们所有人都算计到了其中!”
“对我们无形的迫使,这一手玩得真是高明。不过他也的确需要我们,否则以他的身份终将难以登上台面……”
蒋芾一想到他们这帮老头子,竟然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玩得团团转,竟不由得笑了起来。
“是啊,所以虞某这才有意促成此事,因为以目前的情况而言,这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蒋芾深以为然的了头,随后自语道:“其实蒋某觉得,他比庆王、恭王更适合坐上那个位置,因为他具备赵氏皇族所没有的戾气!”
“年纪,就能将权术玩得如此老辣,实在是难能可贵!于国有利,但于臣而言,绝非我们臣子的福分……”
虞允文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随即便起身缓步离开了议事厅。蒋芾与虞允文二人相交多年,所以彼此心中是如何想的,彼此都能猜出个七八分。
君强势,则国强,社稷必然大兴,但相对而言,臣子就会弱势,反而战战兢兢人人自危;
君弱势,则国势不强,容易生出权臣,因为皇帝好糊弄好欺负,所以做臣子的也就过得有滋有味。
这也就是当年为什么唐朝的长孙无忌,非要选择柔弱地李治当皇储的原因之一,因为这样的皇帝不会让臣子们感到太累。
……
皇城的东南位置,有一处规模不的府邸宅院。
这里是幽禁恭王赵惇的地方,如今已经被大量的禁军层层包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俨然要比天牢的刑狱配置还要森严几分。
府邸地门外停着一辆马车,不多时从车内走下一名年轻男子,此人正是吏部尚书叶宇。
当叶宇独自一人走进府门,守卫大门的统领恭敬地退到了一旁。
但是叶宇没有径直迈步进去,而是看了守门的统领一眼,继而沉声道:“在本官未出府门之前,里面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尔等都不可擅自进入!”
“这……”
这位统领闻听此言,顿时就觉得有些为难,因为这不合乎规矩。这恭王虽然犯了重罪但毕竟是皇家子嗣,若是在判罪之前出了意外,那他可就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本官的话,难道不管用吗?”
叶宇这两句话的时候,语气已经冷了下来,这让守门的统领顿时慌了神,随即急忙应承道:“卑职遵命!大人请!”
叶宇了头,随即跨步进入了内院,随即一挥手:“关门!”
当府邸大门重重的关闭,叶宇则背负双手缓步走向恭王居住的院落。一路上叶宇都是神情平淡看不出息怒,但是负于背后的双手却是紧握成拳,不时地发出骨骼错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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