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听明白了,原来是这个道理。以前欧洲商人主要以荷兰、葡萄牙、西班牙为主,法国人没赶上第一波,现在还是个海上的弱势帝国。你弱势不要紧,大明强势就行了。不就是没钱么?我借给你,利息可能贵一点,但是你们拿到了钱,采购的货物回到欧洲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没船?好说啊,要租还是要买?这些都可以商量。没有这个态度,就不算商人。
“欧洲市场远远没有饱和,要不是公爷严令禁止茶叶移栽出大明本土。早就在印度等地全面种植了。就这样,听说去年一年,就抓了五十几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带着茶叶苗去了海外。当地军方二话不说,都给抓起来杀了。”张广德补了一刀,这都是军方的秘密。那些人死在海外就算了,家里的还跟着倒霉,什么私通海匪的罪名。直接是军队上门抓人的。
“茶叶好办啊,联合商号在安徽有茶山,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再扩充就是了。”刘一鸣听到这个,立刻接过话头。三个人凑在一起,那就叫狼狈为奸,小声嘀咕商议了好一阵后,张广德笑道:“晚上一起吃饭,给你介绍一个法兰西顶级贵族美女。就是个子高了点,别的都是绝顶的品质。”
“个子高了好,我还就好这一口。”陈平以为他开玩笑呢,根本就不怵他,皮厚的可以挡子弹了,还在乎这个?你真当是当年的那个容易脸红的少年么?纯种欧洲女人在大明不是没有,不过好看的就少的可怜了。在大明的地界,欧洲女人真心没啥市场。还没有印度和阿拉伯弄回来的女奴来的热销。
夜色阑珊,花灯初上,米拉从下午三点接到消息后开始打扮。一直到五点半天都擦黑了,这才走出房间来。张广德说的很明白,今天要见的是大明最顶级的权贵。话不用多,米拉知道该怎么做。别看她只有十九岁。但因为父亲年迈,几个哥哥都不争气,她实际上是扛起了家族经营的大旗。这一趟来大明,她有非常大的野心。别的女人在忙着采购的时候,她一直在默默地观察整个大明的市场。每一种商品都记录在案,然后对比欧洲的情况。希望走出一条与别人不一样的道路来。
马车等在门口,看着低调的原木色的外表很不起眼,再看看站在车边的家仆,那就是另外一个感觉了。腰杆笔直,目不斜视的开门。等她上了车才发现,这里头别有洞天。地方首先是够大,车内铺着纯白的熊皮,单单这一点就足以让人惊呼,还敢更奢侈一点么?
车子是陈平的专车,平时都很少用在接人上面。今天是张广德的意思,他给个面子派了出来。米拉也算是有见识的人了,结果当时就被震的不会说话了。小心翼翼的坐在软软的垫子上,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就算是皇帝陛下,也用不起这么奢侈的马车吧?
拉车的是四匹纯白的高头大马,还不是欧洲马。马车跑起来,一点都感觉不到颠簸。车内有一侍女,态度恭敬的递过来一杯红茶道:“客人,请用茶。”看看这个侍女,单单比脸,真是一点不差过米拉。这一下,搞的米拉都没自信了。听说这里的人,不喜欢大的,以小为美。引以为傲的优势,在这个国度成了劣势。
远远的看见灯火辉煌的庄园时,米拉已经沉浸在深深的自卑中无法自拔。手里的红茶还是温热的,这说明这座庄园就在这个帝国的都城内。这要多少钱,才能买下这么一块地皮?根据米拉的了解,她带来的一万金币,在大明大概能兑换成十万华元,最多能在这个城市的一个叫崇文门外附近的区域内,买两座带院子的两层精装修小楼。这种房子,最多能够五口之家住的比较舒适,据说这还是专门建了卖给那些有钱人安置小妾的。
看看眼前这个庄园,怎么也有五十个两层小楼占地面积要大吧?这个庄园,如果不是夜晚,很难看出它的奢华。白天从外面看着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宅院,晚上看就不一样了,灯火照亮了一片天空,一看就知道是大明有钱人才舍得用的电灯。哦,馆驿内也安装了,不过都是在卧室内才有,地方大一点,还是点的煤油灯。
肩负这振兴家族使命的米拉,下车的时候深呼吸,平缓了心情之后,踩在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地毯上,缓缓摇摆腰肢,跟着前面的侍女往里走。
米拉可不知道,这里是大明最顶级的消费场所,还以为是私人的买卖呢。就算这这地界在崇文门之外,搞这么大一块地,那也不是谁都能行的。这里的股东,牵扯到大明世袭罔替的爵位就不下十个,还有各色的政治投资,资本投资等等凑在一起,才出现这么一个叫“不夜城”的地方。这地界的幕后老板不姓陈,但是陈平的马车可以随意进出,没人敢拦。
张广德请客,请的还是陈平,自然是挑最贵最宰人的地方了。
一身看似随意,实则不实庄重的打扮,陈平提前五分钟来到紫竹园。张广德已经先到一步,陪同的自然是刘一鸣。三人各自落座,自然有姿色上乘的美女出现,两人一组,悄无声息的站在三人左右。张广德指着站在陈平身侧的两个女子道:“你们稍稍站后面一点。”
一句话说完,两个女子不免露出一丝失望之色,无声的后退。陈平来过这里,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怎么?真有准备?”张广德笑道:“时间差不多了,这就能到。”
陈平歪着脑袋笑道:“难怪你死活要借我的车,原来憋着这么一个主意。也好,我就看看你能变出什么花样来。”话音刚落,门口米拉到了,站在门口微微欠身低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这么说话的女人,在大明是很失礼的。“我”是什么鬼?能来这都是权贵,自称一声“奴家”,不丢人。很明显的,室内的其他女人都露出了不屑,鬼妹一个,不知礼数。
陈平倒也不在意,番鬼不是没见过,老头子还有一个番鬼姨太太,长期丢在兴海城。
“不必客气!”陈平随意的摆摆手,心里却在暗暗吃惊,今天来这里谈贷款的事情,怎么真的来了个鬼婆子?难道老张说的是真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