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和感吗?我说话的方式……”
可能是太过谨慎了吧。不对,不是太过谨慎了,而是太过在意情况的发展了。
然而自己拥有预测未来的系统,有什么需要去在意的事情呢?
既然拥有这个近乎无敌的金手指,自己就没有必要去在意其他的琐事了。
说什么依靠自己的力量全部都是骗人的,佐佑还没有那么的天真,认为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按照想象中的发展。
就好比自己曾经与其相处的两个妹妹一样,她们的存在就是一种特别的威胁。
说不定有人会以为她们是最后的boss。实际上佐佑并不想要表明那对双胞胎妹妹是自己的敌人,她们只是喜欢做一些超出自己预算的事情好了。
那两个人可是拥有粉丝的存在,说白了。在中国的某个论坛上面就是名人。
名人——
佐佑认为名人之所以是名人,只不过是由于很多人都知道他的人名而已。
因此,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就是成为伟人的做法之一吧……
为此,才有‘出名’这种说法。
这个时候,笠原先生打断了佐佑的思考。他接上了之前的话题。
“该怎么说呢,有点像是手被割伤之后。只有看到才会觉得很痛一样吧……你是不是在和人说话的时候,没有被这样提醒过呢?每一句都带着一些迟疑……所以才会养成一种习惯。”
“没有被这么说过。倒是经常被说很苛刻就是了。”
“这一点倒是没错,现在的年轻人似乎都对自己很苛刻,可与此同时,却又相当的放纵。”
放纵的苛刻吗?
佐佑无法理解年轻人的想法,错了,是他无法理解自己身边大多数人的想法。
“这个不是重点,你说你来这里不是单纯的为了找我聊天,也就是说有什么事情要说对不对?请等一下,我把这些东西收拾好。”
“好的。”
笠原先生将眼前的资料收好放在写字台的抽屉里面。
到了这里,佐佑觉得笠原先生也不是一个愚蠢的人,那么当初的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想要带着那个花瓶逃走呢?
“笠原先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正在将花瓶装起来准备带走对吧?你带走之后打算做什么?”
“那个花瓶啊,我是准备带走之后拿去抵押,等到赚回钱之后在赎回来,如果交给七七河谷的话,肯定就拿不回来了。”
“是吗?那个花瓶很值钱?对于笠原先生很重要?”
“两边都有吧,那是父亲临终前交给我的东西,实在是不知道那个花瓶到底有什么意义……父亲说是从某个友人手中得到的,拥有什么象征,可是对于现在的人来说,抽象的东西一般都没有什么价值对吧。”
“……也对,所以很多人会觉得一些伟大画家的遗作看上去一文不值,我也是其中一员,无法理解其中的艺术含义。”
“是啊,他们为什么会把思念和记忆这类东西放在物品上面呢?用文字来描述不是更好?虽然总是有人说画面能够更好的表现出某些感情,可是文字却可以涵盖所有的信息,这也是书本是知识的载体的原因。声优的工作就是赋予文字灵魂的存在,所以我很敬佩这份工作,只是他们不可以让画面也出现声音吧。就好比《呐喊》一样,总不能叫一个声优来真正的大喊……”
“所以才被称之为静谧的艺术啦。”
静态的图画,不动的作品,其中一不乏有巧夺天工的存在,比如说《蒙娜丽莎的微笑》。
“话题有些跑远了,我先去泡茶。”
“不,不用了,其实只是一些简单的事情而已,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
的确不是需要很长时间的事情,只是一个小小的契约而已。
和刚才说的一样,笠原先生所拥有的事务所处于一个相当麻烦的阶段,亏损和赤字让他难以继续维持下去。
在加上欠债这个因素,想要翻身就更为困难了。
另外一边,佐佑也有足够的困扰,那就是自己‘变年轻’之后,失去了成年人所拥有的能力,这一点使得佐佑会碰到很多限制。
“对了,对了,在那之前我想知道,该如何去战胜一个难以战胜的人。”
“笠原先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跟你一样啦,当然七七河谷对于你来说不是那么的强大,可对于我而言就不同了。不过不必担心,我现在的敌人不是七七河谷,而是同行同业的那群家伙,说白了,我想要了解一下你的谈话方式。”
“这个啊……可我只是正常的谈话而已,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手段了。”
“所以说就是这个啦,你那正常的谈话当中夹杂着许多的疑惑,我不是说这个不好,反而是能够谨慎的让自己做出冷静的判断。”
怎么说呢,笠原先生双手一拍。
“该如何让自己学会这样的谈话方式呢?”
佐佑觉得笠原先生就跟以前的自己一样,寻找着如何维持谎言的手段,而此刻他在寻求如何维持谨慎的谈话方式。
明明只是跟人说话而已,佐佑觉得没有太多的限制。
或许唯一的限制和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话语的主动权了吧。
在之前的谈话当中,佐佑被七七河谷牵着走,那个时候佐佑就在思考如何获取主动权,只是在那之前谈话就终止了。
“我认为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如何在谈话中将话题引导至对自己最方便的方向吧,也就是主动权的夺取。”
“主动权吗?”
笠原先生如此说着,然后看向门口,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其他人都到了,怎么样,你也要留下来看看吗?”
“恭敬不如从命。”
这个事务所到底会朝着何种方向发展,佐佑也相当感兴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