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朴的跑动很有些讲究,并不是撒丫子狂奔,甚至算不上快跑,可相对于不到1ooo米的距离,这样的度,也只会比快跑迟个大几十秒,节省的却不单单是机动装甲的能源。
这小小的细节让翟武有点刮目相看。他原本以为,苗朴纵然是武力强横,但在很多细节方面,必然有着瑕疵,有些东西,是需要足够的时间进行训练和沉淀才能获得的。却不曾想,苗朴竟然表现的如此可圈可点。能有这么一份稳当,绝非易事,就算是有着足够多的经历,也要能消化的掉才可以把知识和经验变成本领,翟武只能说,苗朴在冒险和战斗方面的确是很有天赋。
汉军旗的力道强劲,苗朴不但跑起来不费力,处理一些挡路的障碍物也是手到擒来,一脚揣过去,轿车就能横移出数米远。扛上一膀子,大型中巴客运车也得痛痛快快的挪地方。这都是甲胄的力道,从这个角度看,三代的机动装甲在现阶段已经不逊色于一名初级的筋肉异能觉醒者了。
两人跑动的过程中,枪声再度传来,而且不止一次,间隔频率也明显提高。
等到两人比较接近的时候,甚至听到了手枪的射击声。
在灾变区,用手枪一般而言就意味着穷途末路了。威力有限不说,也能成功引怪或激怒怪物。按照这个理论,开枪的一方情况大约是很不乐观了。
十字路口。
汾城是新城,街道规划很讲究,东西走向的是街,南北走向的是路。这个路口虽然有红绿灯,但明显不是什么大路,也就比楼群间的车道宽一个车位而已,加上植物茂密,如今已然有几分幽巷的味道了。
枪声就是从这条路上传来的,在靠北一些的地方,有车和植物阻挡,也看不清楚。
翟武没有行动,只是静静的看着苗朴。
在这种时候,翟武是不会下什么决定的,没本事就省点事儿,万一是个坑,哭都没地方。
苗朴倒是有办法,就见他调节了下头盔,然后“哔哔……”连音、长音,吹响了口哨。声音格外好听,也够大,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尖锐。在翟武的印象中,曾经从专门从事口技艺术的艺人那里听到过类似的口哨声。
“哔……哔哔”
长音,两短音,相同的口哨声自巷子深处响起。
翟武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一种联络方式。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这种口哨的吹法,应该是上次来汾城时跟这里的幸存者学的。
他没有猜错,苗朴是跟李庆祥学的。
李庆祥从某个角度看,跟苗朴是一类人,很在意细节,想的也远,喜欢防患于未然。这口哨还是他当年跟战友学的,名堂其实挺多,在中越边界那种地方,冒充个鸟儿啊什么的也是可以的。不过教苗朴就比较简单了,而且在汾城也没的冒充,除了专门养的听叫声的鸟儿,野生的能听个喜鹊叫已经是极限了,灾变后更是不闻鸟声,口哨吹的再婉转也没意义。
苗朴一听回哨,当下便将挂斗撂在当地,向着巷子的方向冲了过去,走时也没忘对翟武招手。
两人一前一后,苗朴一手死歌,另一手则是一面藤盾。这个组合有点非常规,不过见识过他玩藤蔓能力的翟武却是知道,苗朴左手的藤盾其实也是很阴险的一种武器,如果有需要,这东西随时可以变得比死歌更具杀伤力。
等冲入战斗区域,看清了情况,苗朴和翟武都有点愣神了。
交战的双方,其中一方一看就是典型的原住民,那一身绳子加皮子再加手工护具的打扮,都赶上老照片里的爱斯基摩原住民了。
另一方却不是丧尸,或怪物,而是更接近他俩的,应用高科技武器装备的人。
翟武差点就将之当作了正常人,还是苗朴的感应更厉害一些,先提醒道:“这些事生化人,很类似博派的无畏斗士。”
说话间,苗朴人已经冲了上去,两名战斗的生化人见苗朴直直冲来,丝毫不惧,其中一个继续捉拿原住民,另一个则迎着苗朴冲了过来。
可以说,它最喜欢的就是苗朴这种硬碰硬的战斗方式。因为它本身就精于近距离格斗,不同于苗朴以前见过的使用一对儿手斧的无畏斗士,这种生化人用的是拳套,既是武器,也是小盾,攻防一体。而且在拳头正面,还装着能量打击器,这是一种类似于枪撞针的设计,靠能量驱动,以机械力再现了咏春拳的寸劲,这是很凶狠、甚至可以说阴毒的一种攻击方式。
噗噜噜!
苗朴左手的盾牌突然间就化成了网兜,一堆散开来的藤蔓罩向生化人并且将之缠住。然后这块头足有1。9om的魁梧生化人,就仿佛深陷泥潭般有力无处使,很快被束缚的动弹不得。
另外一个生化人尚未搞清楚状况,就被苗朴身上飞射而出的十几根藤蔓中的几根拉倒。这些比牙签还要细的藤蔓并非看起来那么易断,尤其是有新绿的异能光芒在其上流转时,其坚韧便是等粗的钢丝也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