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苗朴贪玩儿或者想要戏谑这个侏儒,说实话,苗朴没敢小瞧人家,拥有比殷朝阳还高级的仆役生物,本身又是觉醒者,而且他逃跑之前,以苗朴的眼力竟然没有从他脸上看出半分端倪,其演技堪比影帝,不,远影帝……
结合这一切,这个貌似滑稽的侏儒绝不简单。
苗朴有心观看表演,小人儿也很是配合。当然,论演技苗朴连配角都不能算,而那小人儿却绝对比什么金鸡、百花之流强上百倍,不但投入,而且活灵活现,把一个吓破了胆,诚惶诚恐的人演活了。之间他局促不安且低声下气的嗫嚅道:“小姓鲍,鲍鱼的鲍,因为生来残疾,大小就爹不亲娘不爱的,连名字都懒得给好好起,那年菊花正开,我爹随口就给起了个腻菊,说是最讨厌菊花了。家里我行三,大家一般都管我叫我鲍三,大爷,我求求你别杀我这可怜人啊!”
苗朴点点头,慢声细气的道:“哦,原来是鲍三爷啊!”
“哎呀!可不敢,可当不得啊,在您这样强力睿智的大人物面前,小的怎么敢称爷?”
“哦,看不出来,你还挺谦虚啊。”
“谢谢大爷夸奖,其实也得分谁,在您面前,我是肯定不敢耍什么小聪明的。”
“这么看的起我啊。”
“那是,那是,看您那英勇神霸的威风就知道厉害了,这刚跟您待了一会儿就崇拜上您了,从心里往外的那种。”
“我说三爷,大晚上的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收点废品,您瞅瞅这附近的痕迹,不瞒您说,这里一定刚刚生过一场大战!”这小人儿身体被藤蔓吊着凌空,小胳膊小腿儿直蹬,一边用手指着一边说:“您瞅瞅这儿、那儿、还有那儿……我就是来捡捡漏儿混口饭吃!”
“哎呀!你这里怎么也有百十来号人,你这捡破烂儿的生意做得挺大啊。”
鲍三闻言剑眉一耷拉,苦蔫蔫的道:“不是我在这儿跟您诉苦,今晚这单赔大了,啥值钱的也没弄上。”
“哦,那真是很亏。”苗朴也假装跟着叹了口气。
鲍三马上附和道:“就是,就是,有家有小的,一张张嘴还等着吃饭。哎,熬呗……”
苗朴表面在配合着玩,心里可真是开了锅,这戏演的,苗朴服了。他真是很仔细的观察这小人儿的每一分面部细节,甚至在感应着他的气息以及心率什么的,可是依然没有看出破绽。心想,真是有牛人,以后可再也不能过分的相信自己的观察力了。
感应着脚下的波动,苗朴忽然语调一变:“我说三爷啊,你安排在地下的惊喜到现在还不让它冒头,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啊?”
一直在演戏的鲍三一听苗朴的话,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变脸之彻底,反差之巨大,让苗朴不禁有些错愕和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