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莲一听,忍不住好笑,这位迟校长啊,为了拉拢两个孩子,真的是用尽了手段呢。
“行啊,既然你们想去,那就去吧。什么时候开始?我给你们收拾衣裳行李还有吃的。”
“我们学校今年是初五演出,校长说了,让我们过完元旦开始去排练。
练半个月左右,然后各自回家预备过年,平常时候也记得练习。
等着年后初三初四彩排再练一下,初五就去表演了。”佳媛记得很清楚,校长就是这么说的。
今年闰了一个八月的缘故,农历略晚,过年已经赶在二月十七号了。
过年晚,年后再一演出,等着演出结束,离着开学也就没几天了。
巧莲琢磨了一下,年前排练半个月,年后两天,倒是不算多,而且迟校长还答应了那么多条件,很可以了。
“行,那我知道了,到时候我给你俩预备。”
孩子们大了,应该多锻炼,上台演出对孩子们来说,是一种很好的经历,巧莲并不打算阻拦。
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嘛,难得有这样的好机会,巧莲自然不会拦着。
“对了,妈妈,今年我们不能代表大营乡演出了,那大营乡怎么办啊?”嘉康忽然想起了这件事,随口问道。
巧莲摇头,“不知道怎么办,前两天你韩爷爷捎信来,问我能不能去帮着乡里排练。
我现在哪能脱身啊?你弟他们现在越来越皮,也越来越能吃了,你姥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他们。”
巧莲帮着大营乡连着两年都拿奖,乡里也一直把这当成荣耀。
今年老韩书记想起这件事了,让人捎信问巧莲,能不能回去帮忙排练节目。
可巧莲现在哪能走得开?孩子们还没断奶呢,虽然可以吃奶粉,可老太太一个人根本忙不开,于是就推辞了。
“我今年也没经精力帮忙弄台词和剧本了,年年都写,哪有那么多东西啊?
我捎信给你韩爷爷了,今年让他找人看着安排吧,我真的是帮不上什么。”
其实不是一点儿时间也腾不出来,更不是江郎才尽没的可写可编,而是巧莲今年根本就不想出力了。
往年她也没少出力,可结果呢?那些人根本就不念着她的好处,该记恨的还是记恨,该眼红的依旧眼红。
没人觉得她为了乡里出力辛苦,反而觉得是应该应分。
既然是这样,那她为什么还要傻乎乎的出头?乡里既然那么多能人,就让他们去办好了,没必要非得巧莲出面。
不然的话,巧莲忙活那么长时间,就算拿了奖回来,那也是乡里的。
谁都不念着巧莲的功劳,白出力还得罪人。
要是拿不着奖,别人又该笑话巧莲肚子里就那么点儿墨水,那么点儿本事。
这一回黔驴技穷,就不能带着乡里人拿奖了。
既然拿奖不拿奖,都没有巧莲什么好处,那她为什么还要劳心劳力的去做这件事?
放着家里三个奶娃子不管不顾,成天顶风冒雪的去乡里忙活,到头来还出力不讨好,她又不是傻子,才不干呢。
“这就对了,要我是韩书记啊,根本就不用找人送信儿。
凭什么啊?工资不给咱了,钱和粮也没发给咱多少,到这时候想起咱了?不去。”那头,陈老太太也表示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