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徐蔓下意识回了这两个字,没想到话一出口,就感到喉咙一阵刺痛,说出来的音色也很沙哑,赶紧又喝了一口热水,润了润嗓子。
秦深在这时候也看见了手机上她发来的信息,回答说道:“我刚才回来过一趟,看你躺在床上睡觉,就没有喊醒你,正好有个快递到了,我就出去拿了一下。你醒了?”
他边说边关门走过来,扬扬手里的快递盒,放到沙发中间围着的茶几桌上。
徐蔓有些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耳机。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耳机坏了吗,我就给你重新买了一副,等会儿你试试,看是不是原装的。”秦深说,在她身边坐下,关心地看着她,“你嗓子怎么了?不舒服?”
徐蔓带着点瓮声瓮气地回答他:“我好像有点感冒了。”她说这话时喉咙还有些不舒服,清了两下嗓子才把话给说完了。
秦深闻言,就皱起了眉,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烫。我给你买的那些药你吃了吗?”
“中午吃了。”徐蔓依偎进他的怀里,“晚上的份等吃过饭了之后再吃。你在队里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秦深顺势拥抱住她,抚上她的脸颊,在她太阳穴处比对着体温:“都办好了。怎么样,身体还舒服吗?你好像有点低烧,要不要去医院打一针?”
她摇摇头,轻声细气地说:“吃点药就好了。你有买退烧药吗?”
“没有。等会儿我就去药店给你买一盒。”秦深说,“今晚你先吃一片,等明天起来再看情况,要是烧还没退下来,或者身体实在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不能硬抗。”
徐蔓其实不喜欢打针,比起被打针,她更宁愿去打点滴,或者抽血,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导致她对这件事总有一种莫名的抵触感,但秦深这话又说得很对,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反正如果她在吃了药后烧还没退,那就不是低烧了,医院一般都会直接建议打点滴,没什么好怕的。
她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
秦深不知道她的想法,看她点头,也就继续说了下去:“那晚上我烧粥给你吃?菜粥,还是普通的白粥?正好早上买了一盒皮蛋,蘸点酱油,再配一点肉松,和粥一起吃正好。”
“白粥吧。”徐蔓说,仰头问他,“你晚上吃什么?也跟着我吃粥吗?”
“我可不跟你一起受苦。”他笑道,“我晚上吃大餐。”
“什么大餐?”
“泡面。”
……
周末的晚上就这么在秦深的照顾下度过去了,如果说白天徐蔓还在为那条博文费神的话,到了晚上的时候,她就只一门心思地顾着怎么压咳嗽了。
同居不比一个人单独住宿,咳到震天响也没关系,她现在身旁多了一个秦深,明天又是工作日,她不想让自己打扰到对方的睡眠,就一直压着咳意,实在忍不住了才闷闷咳两声,还是侧躺背对着他咳的,尽量地减小动静,不惊扰到他。
不过到后来,秦深还是拧亮了床头灯,凑过来关心地问她:“你还好吗?怎么咳得这么厉害?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感冒咳嗽是正常的。”她低声回答,在说话的间隙又咳了两下,“你别开灯,灯太亮了,我睡不着。”
秦深关了灯,从背后环抱住她:“冷不冷?要不要把空调关了?”
徐蔓摇摇头,尽量减少说话的字数:“你别凑过来,当心被传染……”
“没事。”秦深又说了一遍中午说过的话,就继续搂着她,把被子严严实实地捂住她的肩膀,抱着她一块睡了。
徐蔓在退烧药的起效下也渐渐生了睡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只不过一晚上的睡眠质量实在不怎么好,早上起来时眼皮特别酸涩,烧倒是退了,让秦深在摸完了她额头的温度后露出了一个笑容。
“还好,烧退了。”他说,“身体怎么样,好一点了吗?”
她试着清了一下嗓子,感觉依旧和昨晚一样,生痛、发痒,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好一点了。”
秦深要是看不出来她是在撒谎安慰自己,那他这一年多的刑侦工作也就白干了,干脆地替她做出了决定:“感冒还是有点严重。这样吧,你这两天先别上班了,待在家里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一点了,再回到队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