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当初她在楚流落难,实则一切都是这个秦御国君在背后搞的鬼?
一直到了天亮,约莫辰时的模样,轿子终于落了地,而掀开轿帘之后的场景更是让樱惊讶万分。
之前留在荒地驻守监视曾允的六名铁甲军此刻竟然齐齐的站在郊外。
见状,樱忍不住问道,“文轩,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令狐文轩看了眼那六名铁甲军,这才道,“你们说吧。”
“是。”其中一人上前,道,“我等发现,曾允跟曾诚还有联系,而在十天之前,曾允跟白棋山便无端失踪了。”
“失踪?”樱眉头微微蹙起,就听令狐文轩道,“大约是去跟曾诚汇合了,看来他们蛰伏了那么久,是想寻个机会反击了。”
樱微微点头,除了曾诚他们想要东山再起,她也想不到其他的原因解释为何曾允会在此时失踪。
“那,秦御国君呢?”
“呵,前太子想要东山再起,在朝中没有任何势力的情况下,他唯一能寻求的出路就是找他国撑腰,可楚流国君刚刚才站稳位置,魏淮如今皇位之争更是激烈万分,所以他唯一能找的,只有秦御国君。”
“所以,你早就知道此行秦御会有危险?”樱微微蹙眉,“怎么连我都不说。”
“其实,也还好。”令狐文轩淡淡一笑,“秦御国君根本没那个本事杀了你我,至于逍遥王……他若是想杀你我,就不会让你独自一人在院外听那么许久了。”
令狐文轩的话让樱微微一愣,“你是说,逍遥王早就发现我在院外了?他是故意让我听到的?”
“不是还让韩冷泞故意引你过去呢吗?”令狐文轩轻声笑道,“怎么,有了身孕,脑子就不够用了?”
“去你的!”樱瞪了令狐文轩一眼,如若逍遥王当真是故意让她听到那些,那她还真是得谢谢她了。
只不过……
“既然没有那些危险,干嘛还连夜的赶路,我还以为咱们是在逃命呢!”
“虽不是逃命,却也时间紧迫。”令狐文轩说着,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起来,“如今,敌暗我明,本王弄不清楚前太子究竟想要做什么,所以,需得早日会京做好准备。”
樱这才点了点头,反正如今红袖的喜也贺了,她也要回去看看,曾允究竟做了什么。
究竟,把白棋山怎样了!
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中央赶到了夏央京都。
原本是不用花这么久的,只是令狐文轩顾及樱的肚子,是以才会拖沓了这么久。
所以,等令狐文轩跟樱回到皇宫时,前太子等人早已在大殿等候。
令狐文晟,曾诚,曾络,曾茉,还有三皇子令狐文谦以及六皇子令狐文然。
多年未见,几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染上了岁月的痕迹,看起来,这几年的日子都不好过。
与几年前不同的是,曾络跟曾茉看向樱的时候都显得很平淡,樱可是记得的,当初曾茉跟曾络看自己的眼神多多少少是带着憎恨跟鄙视的。
而如今,却是平淡无奇。
或许,是因樱带着面纱,所以他们未曾认出的缘故。
自然,还有曾允。
他看到樱时,倒是有些心虚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不敢与樱对视。
似乎,除了前皇后,都到齐了呢。
大殿之上,皇上跟皇后的脸色十分难看,看见令狐文轩带了一个蒙了脸的女人上了殿,神情更是不悦,不等令狐文轩上前行礼便问道,“轩儿,这个女人是谁?”
“一会儿儿臣自会同父皇细说。”令狐文轩说罢,转头看向令狐文晟,“儿臣现在好奇的倒是,为何皇兄会出现在此?”
话音落下,大殿之外的侍卫便忽然将大殿包围起来。
要知道,当初令狐文晟被软禁于冷宫,后来是被曾诚救走的,如今他回来,算不算是自寻死路?
令狐文晟并不说话,视线扫过樱的脸颊,并未停留半分,而后看向皇上,“父皇,五弟不愿说他带来的女子是谁,可儿臣却带来一名女子得让父王好好见见。”
皇上眉头紧蹙,似乎是厌烦了这等事,当下只是摆了摆手,“没什么可见的,当年你逃离皇宫,朕念及一片亲情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你走,可如今你不甘平庸,竟再次回宫,那便休怪朕狠心无情。”说罢,便冲着屋外的侍卫道,“来啊,将这群人都带下去。”
“是!”屋外侍卫上前,就听令狐文晟喊道,“父王,您听儿臣说,儿臣今日带来的女子真的很重要。”
只是,大殿之上,皇上轻柔着眉间,显然一点都不关心此事。
见状,令狐文晟终于忍不住喊道,“儿臣今日带来的是曾樱!”
曾樱?!
这下,不但是皇上跟皇后,就连令狐文轩跟樱都不由的愣住了。
皇后更是忍不住拍案而起,“你在胡说什么!樱儿她,她明明已经死了!”
若不然,她儿子那两鬓的白发又是为谁而苍老的。
“母后错了。”令狐文晟的这句母后倒是唤的亲切,“曾樱根本没死。”
“的确没死。”接过令狐文晟的话,令狐文轩面向皇上跟皇后,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父皇,母后,此刻樱儿就站在儿臣的身边。”说罢,便伸手将樱搂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