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替林枫说好话道:
“在过去的三个月里,那个年青人为这座城市,甚至这个国家所做的事,所做的贡献,比谁都要多。他在前线没日没夜地拼杀的时候,天河市里,天上人间会所里,那些应该枪毙一百次的家伙,却还在那边醉生梦死。这不公平,老伙计,你对他的要求太过严厉,太不公平,太双重标准了。”
欧阳华无力地摇摇头,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虚弱过,他无力地反抗道:
“他和那些废物不同,他很强大,他是天选者,而且将来还会变得更加强大,一旦走入歧途,对这个已经很脆弱的世界伤害更大!”
“那就更该抓紧他,改造他,引导他,让他走上正道。”
“我不想冒这个险。”
“你现在看上去比我年青四十岁,心却比我还老!居然开始偷懒了,居然以为消灭问题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在胡卫东面前,欧阳华已经溃不成军,他还做着最后的抵抗。
“你和我都经历过那十年,当年你折腾过,结果怎么样了?你应当明白那十年混乱对这个国家造成的伤害,一旦秩序崩溃大乱,你知道这个国家又要死多少人,我不能冒这个风险。”
看着不肯承认现在已是乱世,或者说,一直努力地想将世界维持在“治世”时代的战友,胡卫东静了静,摇了摇头,然后盯着欧阳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老伙计,你知道我这个所谓的“三种人”,那十年结束后,被打入宫,在党校里,坐了三十年的冷板凳,反思那十年的旧事时,我最大的感悟是什么吗?”
“什么?”
“我们当年最大的错误,就是运动闹到了最后,变成了为整人而整人,吹毛求疵地用放大镜看人,把一切不合自己意见的人都搞成坏份子,把他们逼到自己的对立面上去,而不是团结、引导、改造人”
最后,他语重心长地对欧阳华道:“不管你承认不承认,那天当你选择发动群众,依群众的力量守卫这座城市时,你已经不再是旧世界的卫道士欧阳华,而是革命者欧阳华了。从那天起,你就已经站在旧世界旧体系的对立面了。从那天起,这个城市里,想要你死,恨不得你早点死的人就变得非常地多!关于这件事,错的人不是那个年青人,而你呀!你根本将自己放在了卫道士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你该重新学一学,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以及弄明白,什么叫统一战线!革命战士欧阳华同志!”
“革命战士,欧阳华同志”这九个字,胡卫东几乎是在欧阳华耳吼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林枫在司令部看到欧阳华时,他很惊讶地发现,这个昨天一直阴着脸,心事重重的老将军,脸上的阴云一下子淡了很多,和他说话时,眼神口气,也和从前大不相同。
“奇怪了”
林枫很是不解,他从欧阳华身上的生理反应读出,这个把他当牛用的老将军,现在的心情地非常地好。
在欧阳华身后,搞宣传的苏琰正打着哈欠。昨晚十二点时,已经睡下的她被欧阳华的电话叫醒,欧阳华要她把今天的宣传报告连夜重做,重点就是宣传林枫的功绩功劳。
苏琰也不明白,过去一直在有意打压林枫的欧阳华,怎么会突然间在态度上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新一波的黑潮,会在下午五点时达到。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林枫看到了当天出版的报低,他的照片第一次出现在了《天河日报》的头版上,报上的内容,详细地叙述了他这些日子为保卫天河立下的诸多功劳。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中午的时候,欧阳华将他和这批在昨日的战斗中立大下功的半觉醒者部队的成员叫到司令部,召开了一次庆功大会,确切地说是庆功午餐会。
由于下午和明天凌晨左右还有一场恶战,所以这场庆功会开得很简短,但重要的是,林枫意外地看到,欧阳华把他家里的女人,以家属的身份全叫了过来。苏琰和高侯杰也为欧阳华对林枫态度的突然转变而大跌眼镜。
在这个简短的庆功宴上,一堆记者,对着林枫又拍又照,而柳眉作为林枫的“正牌”夫人,也穿着最漂亮的衣服,第一次陪着他在公众面前亮相,英雄和美女的组合,谋杀了无数数码相机内存。
林枫渴望许久的“英雄的桂冠”,终于在这一天,以官方认可的方式,戴到了他的头上。
柳眉是第一次遭遇这种成为众人目光焦点的情况,她以“军嫂”的身份,有点羞涩地依在林枫怀里,小声而关心地对他道:“林大哥,想不到你在外面,名气这么大不过,下午战斗的时候,别太兴奋了,我们都在等你回来。”
胡卫东也混在热闹的人群中,静看着台上最风光的那个人。欧阳兰也站在他身边,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一幕。现场只有她知道,爷爷对台上那个“坏家伙”的态度突然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正因为身边这个被她称为“胡爷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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