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美茹突然态度大变让李伉有些发愣,不仅是他,就连陈桥声也一时愣住了,搞不清楚常美茹究竟想要怎样,
常美茹把翡翠手镯盒子连同放在陈桥声面前的端砚盒子推到了李伉面前,面带温和笑容,很委婉的说道:“李伉啊,我们知道你有钱,但是这样贵重的物品我们真的不能收,你还是拿回去退了吧。”
“伯母,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专门为你和伯父买來的礼物,那里有退掉的道理。”李伉很清楚常美茹是看出了些什么,从她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卖给他们礼物退掉的举动來看,她肯定是不赞同自己和陈妍交往的,这个情况有些出乎李伉的预料,原本他以为最先发难的可能是一直不太喜欢他的陈桥声,哪知却是常美茹,
“妈,你这是干什么嘛。”陈妍推了自己母亲一把,不满的娇嗔道,
“妍妍,你和妈來一趟。”常美茹站起身來,把陈妍也拉了起來,硬拽着她往卧室里去了,
“小子,你今天來是不是有什么目的。”陈桥声看到老伴儿这样一幅模样,也终于察觉到了今天李伉的异常,但是他毕竟是男人,沒有女人细腻敏感,所以并沒有马上意识到李伉这样究竟是为了何事,
“伯父,我能到您的书房,欣赏一下您的书法作品吗。”李伉不知道陈妍究竟会和常美茹怎样说,所以自然也不好直接表态,免得两人把话说到两岔去,于是就岔开话題说道,当然这话題也有着投其所好的意思,陈妍告诉李伉,她的父亲除了音乐外,平时酷爱书法,在音乐上陈桥声对他有意见,他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往枪口上撞,于是以书法作为突破口成了他最佳的选择,
“呵呵,我就是闲來无事,自己随便乱写乱画的。”陈桥声呵呵笑道,
“伯父您这是过谦了,平时在商阳的时候,老师对您的书法作品可是推崇备至,另外小子我也想写几个字让您指点指点。”李伉笑道,
“你还会写毛笔字。”陈桥声目露惊讶之色问道,现在学校的教育,特别是高中教育,可都是以应试教育为主,书法不属于高考内容,学校自然不会教授这些东西,所以李伉说自己会书法,自然让他感到惊奇,
“平时胡乱写的,当然不能和伯父您相比了。”李伉笑道,这一世他很少写字了,要说写毛笔字还是上一世上师范和当乡村教师的那段时间练的,他的书法虽比不上一些名家,但是也算是能拿的出手,只是很多年沒摸过毛笔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写好,而他现在提起这个,完全是想要和陈桥声拉近关系,是他尽量忘记自己改变古典音乐这件事情,
“嗯嗯,你这个年龄的孩子会写毛笔字的可不多,走吧,到书房你给我写几个字看看。”陈桥声点点头说道,然后起身带着李伉去了一个房间,囡囡则被一个人留在了客厅里边看电视边逗她的小白鼠玩儿,
陈桥声领着李伉走进了一个房间,整个房间里有一个大大的书架,书架上堆放了大量的书法卷轴,房间墙上也挂了很多陈桥声写的作品,陈桥声的字非颜非柳,而是一种带有汉隶的古朴和魏碑的刀削斧凿的似隶似楷的独特字体,所谓字如其人,从陈桥声手书的字体中就能看得出他这个人的性格,必然是方正严谨且带有些许古板,
房间里有一个大大的书案,书案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很显然这个房间是陈桥声专门用來写字用的,
“小子,來吧,你先写几个字让我看看。”陈桥声笑道,
“好,小子就献丑了。”李伉也不客气,虽然他已经很多年沒有提过毛笔了,但是毕竟基础还在,而且重生后他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已经达到了普通人难以望其项背的高度,所以他还是有信心写出一副让陈桥声满意的字來的,因为他知道,陈桥声对自己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能写的方正平衡,恐怕就能让他感到满意,
站在书案旁,李伉拿了一张生宣扑到了桌上,用镇尺压好,然后在笔架上挑了一只大号羊毫湖笔,书案上放置的砚台里还有墨汁,于是大号羊毫蘸了饱满的墨汁,提笔于宣纸上,略一思索,挥毫写下了壮志凌云四个大字,
“伯父,让您见笑了。”四个字一气呵成后,李伉收笔后,端详了一下自己写的四个大字,感到还算满意,于是抬头对陈桥声道,
陈桥声在李伉站到书案前,就一直集中注意力看着他,当李伉手提毛笔准备下笔时,他突然发现眼前的年轻人竟然给人一种特别沉静平和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有种错觉,仿佛看到了一个浸**法数十年的书法大师在挥毫泼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