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满怀欣慰,他目光炯炯的看向陈安平:“老衲佛宗卫圣者。”
陈安平很尴尬,因为他不擅长打交道,除了学生,于是就只能平平淡淡的回礼。
陆锋面带戒备,佛宗的人,有些时候都会偏执症,一旦得理,那么便不会饶人。
“前辈是来找什么的?”陆锋心道,估计对方是来找陈安平的,连他都知道,陈安平身上的气息很神圣,那是有大功德的人。
“圣子。”老和尚没有隐瞒,而是直接说道,然后他再度看向那字,眼中满是惊叹。
“见字如人,这三个字,当真是如神,写字的人,必定也是神人。”
陈安平看了一眼陆锋,见对方没看自己,便只能回话:“大师,我这人很普通,这一辈子,也就字能拿得出手。”
“普通只是表现。”老和尚笑道,“只有肤浅的人才看表象,但这一副皮囊,是最靠不住的。”
“表象还是比较重要的,相由心生啊。”陆锋笑呵呵道,总觉得这两老头来者不善。
因为他们自始至终没跟漫漫打招呼,由此可见,圣使的地位在佛门一般,恐怕真的只是圣子的手下。
只是……陈安平是圣子?
陆锋不相信。
不是因为陈安平外貌普通,实在是,如果对方是圣子,自己为何没有一丝的反感。
他是妖子,对方是圣子,还能和谐的呆在这房间里,还能相处十几年,竟然相安无事。
他虽然不知道怎么去判断是不是圣子,但他知道,陈安平不是。
但显然,佛宗的人不会相信。
无逸大师看向陆锋,道:“你这就太肤浅了,难道像我这般难看之人,就是坏人,像你这般外表好看的人,就是好人?”
“就像这字……”无逸大师看向这字,又不禁感叹了一声,“真是好字啊……可太太浪费了,这么好的字,竟然落在如此肮脏的布匹上。”
“这布匹,你们看似寻常,然而我们佛宗之人却能看出,这布,太邪恶,太污秽了,充满了人世间的情欲,简直就是……”
无逸大师越看越生气,越看越结巴,最后说了两个字,“简直就是恶心。”
“使用这布匹的人,肯定也是无耻之徒。”
他痛心疾首:“这么好的字,怎么能落在这种污秽之物上呢,而且还是江湖之中的算命。”
陆锋翻了个白眼,心想这老头倒是看的挺明白的,因为道长经常去那些污秽的地方。
“两位大师,既然你们说,陈老师是圣子,那么要怎么证明,妖女要证明,圣子自然也要证明。”陆锋问道。
“我便是来证明的。”老和尚笑道,他身为卫圣者,在圣子的佛像前,跪拜了三百年,从他刚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的就是圣子的佛像。
他取出一枚木鱼,让陆锋眼皮狂跳,下意识的远离了几步。
“陈施主,打扰了。”
陈安平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便见木鱼活了过来,朝着自己游走。
它每过一处,空气里似乎就干净以及亮堂一分,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光明力量。
漫漫担忧的看向陆锋,见陆锋没事,这才舒展开眉头,沉浸在光明之中。
因为,她也是光明的一部分,这木鱼散发出的光明,对她很有好处。
老和尚紧张无比,无逸大师同样双拳紧握。
他们看了太多的光明,反而不好寻找光明,只能借助一些法器。
两人死死的盯着陈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