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活着，就这么简单。”

“修炼就像是西方传说里的炼金，你要获得什么，必须要付出代价，我已经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了……”

……

首都的秋天，总是令人伤感。

除了四合院内的李老，特调局的一处宅院内，秦首座也同样望着枫叶。

“老头子，人一老就爱回忆，我看你是真的老了。”白乐乐嬉皮笑脸道，他今天穿着西装，倒也精神。

“老了，谁不会老，谁曾见过长生，修士也只不过是活的久一些而已。”

“你又想起那叛徒了？”白乐乐口无遮拦。

“虽说是叛徒，但你也不能这么说他老人家……”

“那我要叫他什么？”

秦老低头沉默了片刻：“混账……”

白乐乐：“……”

“谁能想到，那混账老头为了延续自己的寿命，竟然将自己卖给了妖族。”

秦老双手负背：“当初，他何等声明赫赫，整个华夏，都是他的，可惜，他无欲无求，抛弃了俗事。”

“但从来没有无欲无求的人。”白乐乐补充道。

“是啊，他对世俗无欲无求，但却对修仙有欲有求，甚至*十分强大。”

秦老道：“当年我和老李头察觉到了不对劲，军神来不及照拂这边，所以我便调遣了大量特调局的修士，老李头也将第十军秘密调了过去。”

“他和妖族勾结，帮助妖族构建了一处祭坛，七年前的妖乱全是假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在喧嚣之中，秘密的构建祭坛。”

“一旦建立，以当时世界上修士的数量，恐怕我们人类就会完蛋，而山里人想要出来，似乎很困难。”

“真是个混账东西。”白乐乐怒道。

“他掌握的时机太好了，山林人平息了妖乱，也不得不离开，没人阻碍他，连第十军和特调局的修士们，全都被他杀死。”

“好在，最后终究又出来一位山里人。”

“我们至今也不知道第十军和那些死去的修士在哪里，但那位山里人既然离开了，那事情应当解决了。”

白乐乐恍然，他之前有听说过，可惜都是只言片语，如今才知道真正的内情。

“虽说我和老李头有些矛盾，但在这种大是大非上，还是能够看清楚的。”

“为了长生，为了修仙，真是一个可怜的人，须知修仙到最后，只有他一个人类，又有什么意义呢。”

枫叶落下，漂泊在湖面上，荡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水晕。

……

“我还没有结束，我还能继续活下去。”聂前封笑道，很是爽朗，仿佛整个地下都明亮了。

“那山里人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让我活着，对，你说的没错。”

“他以为我会被慢慢折磨死，可偏偏，你们进来了。”

“年轻，真好啊！”

他说话的时候，忽然声音变成了两重，有一道声音，是从聂前封身下的石堆里传来的。

陆锋脸色猛然一变：“那只大妖也没死，竟然就在石堆下面。”

他心道，自己那位不负责任的亲属，怎么不手脚利落一点。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管他折不折磨，现在倒好，折磨出一个变态来。

“难怪你现在还这么强大，原来是吸收了大妖的力量。”王颖琦眼神复杂。

“嘿嘿……”聂前封笑了起来，“之前我和他的力量一直保持着平衡状态，但现在，我有了外来的生机，所以我会吞噬了你们，再吞噬他。”

“天能容我，我便能活！”